“我要在這住下。”
安洛生甕聲甕氣聽著沒底氣。
江執腳下一頓，斂眸咬唇。安洛生什麼時候學會死皮賴臉了？
“怎麼？高材生上趕著來當小三。”
他說的曖昧又輕浮。
她心一沉，臉霎紅，指節攥得泛白，說不清是憤怒還是羞恥。
高材生？小三？簡直是直戳她的心管子。她學習怎麼樣他還不清楚嗎？
分開的這段日子她拚死拚活考了個二本。小三什麼的更是無稽之談，她是要回來資助他重獲自由的。
“都過去三年了，你說話有必要這麼衝嗎？你以為隻有你會說難聽的話嗎！”
“趕緊滾行嗎？”
江執不耐煩打斷她，把她拽下樓。他懶得再你一言我一句地在這跟她演什麼久彆重逢的戲，以前的事他早翻篇了。
“要我打電話讓你男朋友來接你？”
江執冷冰冰地吐出個煙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眼神像把刀，落在她身上閃著寒光。
安洛生愣在原地轉了轉眼珠，腦袋觸電般飛速轉動。
江執以為自己猜對了，那個長得清秀的好學生真是她的男朋友，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臉色陰沉。
“你去學校找過我？”
安洛生抬頭看著江執，問得猶豫。
想起在南城圖書館她跟高毅在討論數學題的時候，總覺得窗外有人看自己。
“不對，是在圖書館外麵？”
“去進貨。碰巧看見。”
“碰巧？”
傻子才信。
“那隻是同學，跟我一起在書店做作業。”
她有沒有男朋友跟他有什麼關係。
那男的眼都快長安洛生身上了，隻是普通朋友，她把自己當傻子？他咬緊後槽牙，把這話咽下去。
省得安洛生再自作多情地以為自己放不下她。
安洛生被江執推著後背出了門，透過玻璃門她掃了一眼書架，眸光一閃。
“江執，我回來是有正事要辦。”
江執走得飛快，後麵的安洛生緊跟著他，快跑幾步，伸手攔住他。
“江執，我看見你書架上的筆記本了。我現在有錢了，喂要投資你，送你回去讀書。”
“沒興趣看你發瘋。”
江執凜著眉，太陽穴青筋驟起，臉色陰沉著，扔給她一件外套。
她還以為自己跟以前一樣？
低頭，安洛生眸底的試探和期待快溢出來了。話到嘴邊，江執還是把自輕自賤的話又咽了回去。
“今晚我先去老房子那住，明天再找你商量。”
“你他媽說去哪？”
聲音沙啞，遲疑。
他拽住安洛生的衣領，恨不得把她當行李箱拎起來，扔的遠遠的。
安洛生瘋了還是犯神經？那種破地方她也敢回去了。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打聽過了。江國立跑路了，現在那沒人住。”
江執斜眼看她那副德行就知道她不敢一個人繼續走了。
“自己去。”
江執把鑰匙扔過去，安洛生果真抿著嘴，依舊站在原地。
她拉不下臉來求他帶路。
月光被電線分得歪歪斜斜，灑在身上，兩個人就這麼僵著。
累了。
江執打了個哈欠，插著口袋邁步往前走，低頭看著模模糊糊的影子。
安洛生拉著行李箱跟在他後麵，距離控製在半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