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混不吝的冒出這麼一句。
安洛生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無辜又嬌俏。
“你是陌生男人嗎?”
音尾上揚帶著挑釁和試探。
江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身體前傾盯著安洛生,看戲似的嗤笑一聲。
三年沒見,安洛生看著還是那副清冷的柔弱樣子,倒是長本事學會狐假虎威了。
“你盯著我乾什麼?”
“跟誰學的啊?”
“什麼跟誰學的。”
她被江執盯得有些發怵,他那雙眼睛深邃又陰冷,看不到底,誰知道他又憋了什麼壞心思。
“敢跟著我上樓,還怕讓我看。”
江執站起來,往她那步步逼近,身上辛辣的煙酒味侵略性地要把她包裹住。
“脫了。”
“你說什麼?”
安洛生眉頭緊皺,不可置信地看著江執,趔趄著往後退步。
“等著我給你脫?”
她甚至可以聽見江執的鼻息聲。江執伸手要扯掉她外麵的浴袍。
“你瘋了?”
安洛生死死攥著浴巾,眼神透著凶狠卻還是慌亂。
江執一眼看透她還是那個紙老虎,心裡估計怕死了。
“我聽見你的心跳聲了。”
江執故意彎下腰壓低聲音,性感的嗓音,她耳邊猛的炸開。
“砰砰!砰!”
房間裡彌漫著水汽,燈光昏暗顯得氣氛曖昧。
安洛生心裡隻有想逃的念頭,用力推開江執站在一邊調整呼吸。
瞥見他鎖骨下方蜈蚣一樣的傷疤增生痕跡。瞳仁輕顫,她眯著眼仔細看,江執胳膊新舊傷痕疊加,觸目驚心。
“我快遞給你的那些藥膏你沒用嗎?”
疑惑的聲音把他拉扯回以前。
江執抵著後槽牙冷哼了一聲套上T恤,眼神瞬間冷下來。
她在南城過大小姐的日子,隨手丟給他幾隻破藥膏,就想把以前一筆勾銷?打發他當打發一條狗?
“那是我特意攢錢給你買的。”
江執一副無所謂的不屑樣,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小遝鈔票甩在桌子上。
安洛生太陽穴突突突的跳,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委屈,眸子裡掠過淚花,波光粼粼。
那是她專門給江執買的,隻給江執買的。
“我一直在後悔沒攔住他們,我在外麵一直很擔心......你出來之後,你一次也沒來找過我!”
“你誰啊?老子憑什麼去找你!”
江執耐心就那麼一點,一句話撞在傷口上,徹底結束。
他咬著腮幫子,嘴唇抿成一條線,身體極具侵略性地往前傾,凶相畢露。
全然是個混賬的浪蕩樣。
安洛生鼻頭一酸,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在裙擺上,再也控製不住。
“操。”
江執不耐煩的蹙眉。
抬手還是有些慌亂,愣在半空中遲疑了半刻,輕落在她的臉上掃去一滴淚。
“行了,拿著行李滾。”
安洛生借力拽過他的T恤死死攥在手裡。江執下顎線繃緊,低著頭發絲淩亂的落在眼前,透著冰冷。
乖乖女回來拯救街頭混子的戲碼,她還沒演夠?
一滴淚落在江執T恤上,冰涼。
“你淚流給誰看?”
江執的聲音沙啞著,卻擲地有聲,砸在安洛生的心裡。他拖著她的行李箱下了樓,速度飛快,好像生怕她在這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