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沒事。”
“睡覺了?你進去看了嗎?”
“江執來了。”
高毅眉毛扭成死結,瞪著眼睛瞅她。
“你他媽瘋了?讓那個瘋狗跟安洛生單獨在一個屋裡!”
何以潔翻了個白眼,岔開腿擋在他麵前,伸手死死攔住上樓的路。
看見他著急地這個狼狽樣,酸澀湧起心頭。
“她就喜歡瘋狗啊,你連瘋狗也比不過。你現在硬闖進去什麼用,她會跟你走?”
“你醒醒吧!她心裡沒你。”
何以潔說完覺得特彆痛快,她好久沒這麼直白地跟高毅在說過話了。
什麼都不用顧忌,隨口脫口而出的自由,仿佛他們之間的差距恢複到以前了一樣。
“她心裡有沒有我,也輪不到你在這說!”
高毅怒目圓睜,粗魯地把何以潔拽下樓,逼到樓梯口的角落。
一隻手直指著她的臉。
“你他媽天天陪完這個陪那個,破產了就靠陪睡掙錢是不是?”
何以潔笑著媚眼如絲,冷冰冰的空洞,這些話她聽慣了,從高毅嘴裡說出來倒是新鮮,讓她發冷。
名聲,一文不值。
“我就是陪睡,至少錢都攥我自己手裡,不會再被你這種人騙去。”
“江雨澄死了,你他媽心也跟著爛了是不是?她死之前也沒說過愛你吧?她為什麼出的車禍你忘了?!”
啪!
一耳光甩在高毅臉上,何以潔瞪著眼睛臉色陰沉,渾身戰栗顫抖,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你說夠了嗎!你沒資格提她的名字,你沒資格!”
高毅抓住何以潔的手腕。
“對,我是沒資格。她死了你就不活了是不是?她死了你徹底成玩咖,何以潔你自己照照鏡子,你他媽這兩年還有以前的樣子嗎?!”
“我他媽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破產了,我一無所有,拜誰所賜?啊?”
話出來,兩個人的囂張氣焰都滅了一半。
相識多年的好處就是爭吵的時候,知道話捅在哪,對方身上最疼。
可笑又荒唐。
兩個人在陰暗裡沉默地看著對方,眼神複雜,誰也不肯放過誰。對峙僵持二十分鐘後,何以潔拉開車門,坐上了高毅的跑車。
“什麼意思?”
高毅蹙眉,一臉不耐煩。
何以潔扔給高毅一個定位——高麗大酒店,“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