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樣的,許寺卿。”淩子晉咬著牙,渾身散發寒戾,“記住你今日和本宮說的話,希望你不會後悔!”
淩子晉將話說完,袖袍一甩,離開了這裡。
柳芙珠看著淩子晉離去的身影,聲嘶力竭地大喊道:“殿下,你彆走,你走了我該怎麼辦啊!”
淩子晉沒有回應,甚至連步伐都沒有停頓。
柳芙珠癱倒在地,徹底絕望。
淩子晉都救不了她,那再沒人能救她。
既然真相被他們知道了,那挨再多的打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便承認好了!
反正許清川殺不了她,治不了她什麼大罪!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柳芙珠深呼了一口氣,開口道:“我認罪,但春香不是我故意虐殺。”
“我是要親自放血,但翠桃說我這麼做會死,翠桃便說這件事交給她,我也是後麵才知道翠桃放的血是春香的血,是我沒有管教好婢女,我認罪。”
柳芙珠雖認罪,但認的不是殺春香的罪。
不得不說,柳芙珠是有點實力在身上,在這種時候都能想到新的辦法,讓翠桃繼續定罪。
雖說她也會受到牽連、受到責罰,但名聲可就好多了。
從“殺人凶手”變成“被牽連的無辜者”,就算這件事傳出去,大家也隻會說她管教婢女不當。
這是目前最好的結局了。
柳洛音見此,微微皺了皺眉,是她疏忽了,沒有細致這個計劃,這才讓柳芙珠鑽了空子。
以後她還是得再謹慎認真。
許清川這種事見得多,所以沒有多少驚訝,他看向翠桃,眼神中帶著無形的壓迫感,問道:“翠桃,她說的可是實情?”
柳芙珠能不能定罪,定多大的罪,現在就取決於翠桃。
若翠桃一口咬定是她做的,而強子沒有新的證據指向柳芙珠,那柳芙珠就隻能治個次罪。
柳芙珠沒有看翠桃,因為她知道翠桃一定會應下來。
而現實也和柳芙珠所想那般,翠桃的眼裡劃過抹悲意後,說道:“是我虐殺的春香,因為我想得到小姐賞識,所以將春香放血,小姐並不知道我會這麼做,所以這一切不關小姐的事。”
“一人做事一人當,寺卿大人請處置我。”
許清川終究不忍,他道:“這是事實,還是有人脅迫你?若是後者,你可放心與本官說,本官會護你或親人周全。”
翠桃聞言,露出些許感動之色,她發自內心道:“寺卿大人你是好人,謝謝你。”
“但,”翠桃話音一轉,語氣堅定道,“沒有人脅迫我,是我的私心害死了春香,寺卿大人定罪吧!”
許清川輕輕歎了口氣,終是下了最終決斷。
“翠桃故意虐殺春香,杖責五十,關進地牢,時限無期。”
“柳芙珠管教下人不當,知情不報,試圖蒙混過關,對本官進行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