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靈珠係列之春意暖!
第八章刺客
夜暗的深沉。一抹黑色的影子趁著夜色,躍進了皇宮。皇宮裡的禁衛軍提著燈籠四處巡邏。影子巧妙地避開了禁衛軍,準確地來到了禦書房。
借著窗外投進的月光,影子躡手躡腳地來到了置放玉璽的桌子,打開置放玉璽的盒子,驚訝地發現裡麵竟然空無一物。
影子著急地找尋玉璽的下落,卻怎麼也找不到,慌亂之間他碰到了椅子,椅子移動的沉重聲音在偌大的禦書房裡顯得刺耳,驚動了剛好巡過的禁衛軍。
“那邊好像有什麼聲音,快去看看。”
霎時間腳步聲從四麵八方而來。影子一時間亂了手腳,魯莽地破窗而出。
“有刺客!來人啊!這裡有刺客!”
“快捉刺客!快來捉刺客!”
宮中開始沸騰起來了,四麵而來的禁衛軍很快就將黑衣人圍困住了。
“大膽刺客,敢擅闖禁宮,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黑衣人慌亂地看著越來越多的禁衛軍,心裡不住顫抖。擅闖禁宮是死罪,可以就地正法,不必上報。
黑衣人驚恐地看著一位禁衛軍的配到正要往自己刺過去時,從天而降了另一位黑衣人,實戰輕功瞬間將原地顫抖的黑衣人帶走。
眾禁衛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被帶走了,帶他們反應過來後,皇宮頓時炸開了鍋。
“剛才的黑衣人還有同夥,快派人駐紮到每一個宮殿,確保每一位主子的安全!”
一聲令下,火把把整個皇宮照的如白天般通明,人聲則如同在集市般的吵鬨。
兩個黑衣人飛牆走壁,越出了皇宮,隱身在離皇宮不遠得暗處。
“你做事太不小心了。怎麼樣,找到玉璽了嗎?”任祥扯下蒙麵的布條,問向進宮查探的部下。
“稟報門主,玉璽不在禦書房內。”
“什麼?!你可有找清楚?!”怎麼可能不在,明明之前他進宮的時候,玉璽還好好地放在李言緒的的桌子上。
“找清楚了,真的沒有。”
“怎麼可能,明明李言緒走的時候玉璽還在,怎麼他一走玉璽也跟著不見了呢?”任祥喃喃自語,“難道李言緒走的時候也把玉璽帶走?!”
難怪那個時候李言緒那小子會順他的意立下詔書,原來玉璽早在他的懷裡,沒了玉璽的,不管李言緒在聖旨上寫了什麼都可以作廢。
好小子,居然留有一手,還好他也不笨,沒讓李言緒看見自己的真麵目。任祥麵露狠色。但吵雜的腳步聲從遠處而來,令他深覺此地不宜久留。
“你先回門裡交代我的話,要左護法領一群人去守著四季穀,監視李言緒的一舉一動,在拍一些人去尋找玉璽的下落,還有……叫任水丹到門裡等我。”
“是。”黑衣人領命,往暗處一靠,借著黑夜的籠罩迅速離開。
任祥一蒙臉,往牆上一躍,朝自己府第而去。他到達自己的房間之後便匆匆褪去一襲的黑衣,換上官服,靜坐在書房,假裝在處理事情。
不一會兒,一個開門的小廝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老爺!老爺!外麵有一群的禁衛軍說要找您,請您快去看看。”
“怎麼回事,有問他們來乾什麼的嗎?”任祥佯裝害怕,惶恐地想小廝詢問。
“不知道,我沒有問。”小廝直搖頭,覺得自己做得真不稱職。
“我們先出去。”‘慌亂’的任祥帶著小廝來到了廳堂。
廳堂裡早已站著許多威武的將士,將士們見到任祥都跪下行禮,才急急忙忙地說到,“丞相,宮裡遭刺客了,適逢皇上不在,右丞相也出去了,我等來輕視丞相該怎麼辦?”
“宮中遭刺客了?!那可有東西被偷?”任祥著急地問。如果沒有東西被偷就代表玉璽在李言緒的手上,如果被偷了,那就代表他可以用武力將江山從李姓的手中奪走。反正玉璽都不在彼此的手中,他又何必顧忌那麼多。
“刺客是從禦書房逃出來的,陳公公正在清點禦書房裡的東西,還不能具體地知道有沒有東西被偷了。”
“我們且去看看。”任祥率先跑了出門,著急之色一覽無遺。
眾多的禁衛軍緊跟在任祥的身後保護他的安危。看著任祥的著急,隻當是這位丞相關心宮內的事,所以都並未深究其中的異樣。
皇宮內,禦書房燈火通明的,照得夜晚如白晝般,陳公公親自清點禦書房裡的一切。見任祥匆匆趕來,便停下手中的事,迎了上去。
“陳公公,可有遺失物品?”任祥前腳才快進禦書房,後腳未抬起就著急地地詢問。
“有心了,丞相,宮中一切安好。”陳公公彎腰行了一個宮禮,卻察覺到任祥的話語中的毛病。
一進來就問有沒有東西遺失而不是問有沒有人受傷,這樣問的人要不是先前就已確定沒有的人,那就是他本就知道沒有人受傷。
“難道沒有東西遺失嗎?”任祥直視陳公公想從陳公公的臉上讀出些什麼,打球呢陳公公一直低著頭,讓他看不見陳公公此刻的表情。
“丞相如此一問,難道是知道宮內今晚會遺失什麼嗎?”陳公公彎腰表麵上謙卑,但他的語氣尖銳,有點咄咄逼人。
“宮內本就多寶物,而皇上此時出宮去,難免一些竊賊會無法無天。公公,本丞相這樣想有什麼不對嗎?”任祥冷靜地回答著,心中暗驚著老太監的心思敏銳。
“丞相可當真關心宮內的事。”關心到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知道。
“哪裡。本相協助皇上處理天下事,本就應當關心。”任祥笑得有些尷尬。
“本公公在這裡代皇上先謝過丞相的好意了。”
“好說好說。”任祥臉上微笑,心卻著急地想知道玉璽的下落,偏這個老太監就是不肯透露半分,讓他的心上上下下的。
“這麼晚了,宮中應該沒有什麼事了,請丞相早些休息。”車公共一彎腰,趕人的意思明顯。
任祥在也忍不過,拂手就轉身離去。
待任祥回到火焰門內堂時,一位豔麗的女子早已坐在那裡,顯然是等了很久。
“丹兒。”任祥臉上堆滿了笑,親切地呼喚自己的義女。
“門主大人是不是記錯了,小女子的名字叫趙紅顏。”她身上的那一掌還在發疼,令她無法忘掉那件事。如果不是她意誌力強,她早就魂歸黃泉了。
“丹兒,彆怪義父,義父也是迫不得已。”這個賤人就會使性子。他臉上堆滿了笑,心卻令另懷鬼胎。
“怎麼敢當啊!門主大人。紅顏隻不過是名小小的女子而已,又怎麼會怪門主大人呢?”她特意加重紅顏兩個字。
“丹兒……”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卻又馬上堆起了燦爛的笑容,“是義父不對,義父對不起你,可你想花春曉坐上後位嗎?”
“不想。”後位是她的,其他女人休想碰。
“可李言緒想立花春曉為後。”這個賤人的弱點他一清二楚,隻要稍加刺激,這個賤人就會為他所用。他在心裡冷笑。
“我會殺了花春曉。”然後再登上後位。
“那好。”他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放在她的眼前,“這是‘夜見愁’,你帶三十個火焰弟子到四季穀將藥粉倒在河裡。”‘夜見愁’是一種隻需一點足以致命的烈性毒藥,三十多包,保證四季穀內的人必死無疑。
她手拿著那包毒藥,麵露凶光。
又是夜,月圓得發亮。
有三十多條影子鬼鬼祟祟地潛入了四季穀,一字排開地停在四季穀的河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小包東西,紛紛將裡麵白色的粉末倒進河裡。
粉末接觸到倒映月亮的河麵泛起了許多的泡沫,不一會兒就恢複了平靜。
“走!”領頭的一人見事已經完成了,轉身便想走,卻愕然地發現身後早已站立一人,黑布蒙麵,手握長劍,冷漠的眸子讓人從心底裡發寒。
“想走?!”敢進四季穀下毒,簡直不要命了。
來人正是霜鐵,之間他身影一動,頓時一片刀光劍影,待領頭的人終於做出反應時,身後的三十多人全部倒地死了。
“你是誰?”領頭的人心驚地看著他,瞬間殺了三十人,此人定非等閒之輩。
他拿劍指著那人,“回去告訴任祥,彆想碰四季穀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人,否則他就等著死無全屍。”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是任祥命人來的。
“你隻需要把話帶到,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他點了那人的穴道,然後將人扔了出穀。
不知他們下的是什麼毒。他心急地回到了河邊,四季穀有眾多的河流,每條河流都是相通的,而且穀內人的生活也以河水為主,所以他擔心那些藥粉根本沒有解藥。他沒問那人那解藥也是知道他們不會留下一條後路給四季穀內的人的。
他回到河邊才發現,河邊早已站立一人,神情冷漠的想不具有任何的感情。
“公子?!”待看清楚來人,他急急地跪下行禮。
神情冷漠的延冬看著河水,沒有理會跪著的人。
“河水有毒。”他親眼看見了那些人將一包包的白色粉末落到河裡的
聞言,延冬的手抬了起來,一揮手,本來河麵上流淌的清澈河水瞬間結冰,在月的照耀下宛如一麵光潔的鏡子,然後又散成了無數的碎片,散落的冰塊在那一刹那融化,河水又複流淌著,河麵波光粼粼,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夢幻般的存在。
麵對河流的延冬並沒有回頭,他抬頭看著月亮,冷冷地開口道,“飛,回來。”
“公子……”雖然延冬的語氣宛如十二月的寒冬,可聽得他的心暖暖的。
公子叫他回去,公子真的叫他回去,可他真的能回去嗎?是他害死了梅月。如果不是他心高氣傲,梅月也不會死,雖然大家都說不是他的錯,都說生死有命,可是確實是他將梅月害死了,他難辭其咎,隻有逃離四季穀,隻身在外闖蕩。
“月,不是你的錯。”語氣冷漠且簡潔,可跪在地上的人卻聽得懂。
“公子。”連公子也說不是他的錯,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回來。
“飛,回來。”延冬又重複了一次,語調仍是冷冷的。
“是,公子。”他激動得眼眶也紅了,一滴熱淚差點流了出來。
從明天起,他叫梅飛而不叫霜鐵。
領頭的人狼狽地逃回了火焰門。門內,任祥在內堂來回地踱步,生怕任務失敗,所以他的心一刻也沒停止焦慮。
“怎麼樣了?”他見來人便應了上去。
“毒下到河裡了,隻是三十個火焰弟子全死了。”那人扯下門麵的頭巾,露出了一張豔麗的麵容,她正是任水丹。
“怎麼全死了?!”卻隻有一個人活著。
“被人殺的,那人還要我警告你,彆想碰四季穀的一草一木,一花一人。”雖然是死了三十多個火焰弟子,但毒下了她也不覺得惋惜,隻能睡那三十個人不幸。
“那人是誰?”好大的口氣,他不信憑一個小小的人能保護四季穀裡的所有人。
“不知道。”那人蒙著麵,誰知知道他是誰。
“你確定毒下到河裡了嗎?”既然有人將三十個火焰弟子全殺了,也能阻止她下毒。
“確定是下了,那人是在我們下毒之後才動手的。”所以說一切都不會來得及。
“也就是說四季穀裡的人都必死無疑。”毒溶於水,隻要四季穀裡的人喝了就一定會立即去見閻羅王。
“是的。”她露出奸計得逞的微笑。
三天後
氣衝衝的任祥闖進了任水丹的房間,一進門就扇了她一巴掌。
“賤人,你說毒下了,那為何四季穀裡的人還沒有死。”現在還生活的很愜意。
“沒有死?!”怎麼可能!她明明就把那些毒粉倒進了河水裡。
“是沒死。”他之前聽探子回來報業不信,後來他親眼見穀內人隨意進出,一點中毒跡象也沒有。
“怎……怎麼……可能,我明明把毒下到河裡了。“不會是這樣的,不會人都沒有死的。
“怎麼不可能,你不忍李言緒死,所以你就殺了那三十個火焰弟子,然後把毒藏起來,四季穀內的人不就沒有死。”四季穀裡的人沒死,而幾天前她一人回來,帶去的三十多個火焰弟子全死了,不管怎麼想她都最有嫌疑。
“你在懷疑我。”他是她的義父,養了她十多年,卻不信她。
“我確實在懷疑你。”女人都不可信,因為都會玩背叛。
“我是你的女兒,你不該該懷疑我。”
“女兒?!我以為你是李言緒的內線。”畢竟這個賤人愛的是李言緒那個狗皇帝。
“義父,你知道李言緒不愛我,我又怎麼可能幫他。”如果李言緒愛她,她還何必做那麼多事讓自己傷心。
“我知道李言緒不愛你,把你愛他。”他冷冷地笑道。
“義父,你是我唯一的親人,難道你真的不信我嗎?”心寒啊,他們也有十多年的父女感情。
“唯一的親人有怎麼樣,青樓的也有父母,隻要她們攀上了有錢的男人,照樣可以賣父棄母。”畢竟親人不同情人,無法托付一生。
“義父……”把她與青樓的女子相比,簡直就是侮辱。
“彆叫了。”他從不要沒用的廢物。
“我們是父女。”不叫他還叫誰。
“從今天開始你我再無任何關係,你滾出火焰門,還有你不配姓任,彆把我的姓氏拿出來。”
“你……”好狠得心。
“滾!”沒用的賤人他不要。
“你……你不是想要玉璽嗎?我有辦法可以把它拿回來。”他想丟掉她,妄想。
“你?!好笑,四季穀我派了不少於十個火焰弟子去了,還是沒有裡麵的任何消息,你不過是名賤人,有那個能耐進去嗎?幫我拿玉璽?好笑!”
“我有辦法可以探知裡麵的情況,然後讓你攻打進去。”
“你有?!”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他不禁懷疑。
“是,我有。”為了報複他,她有信心。
“有就最好,沒有你就給我滾。”說完他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