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
一個黑衣忍者,突然從車頂翻越過來,單膝跪地,“剛才你們車隊過來的時候,我們眼中看到的你們,變成了目標和陌生人的樣子。”
“直到徐有疆那聲巨吼,才把我們忍者驚醒,但其他士兵,好像還在妄境之中。”
孟岱宗心頭一驚:“竟然真的讓這麼多人都被迷惑,蔡山君使的什麼歪門邪道?”
萬幸,這種手段要讓範圍夠大,看起來就隻是對普通人比較有效,對於開竅的人物來說,效果微乎其微。
既然這些忍者都已驚醒……
孟岱宗眼神一沉:“你們去輔助徐周二人,用最快速度,把這些士兵殺到士氣崩潰。”
不知解法,想在這種亂象中多做解釋,就隻會貽誤戰機。
隻有一個殺字。
到時再讓徐周二人會合這些忍者尋敵。
“吱吱吱!!”
老鼠的叫聲變得更加激烈,撲在鳥籠邊緣,似乎已經找準了一個方位,叫個不停。
“慢!”
孟岱宗心頭一閃念,猛然拉住忍者。
對方未知手段,剛才已經稍微蒙蔽過這些忍者,如果等士兵死完,隻需要集中力量,針對小部分人,會不會影響更強?
“追著你們的老鼠去殺人。”
孟岱宗腦海裡迸發出種種做法,各有利弊,千頭萬緒,一時難解,咬牙做出決斷。
“不管你們在那邊看見的人是長什麼樣子,用儘一切手段,破壞他們在做的事,殺了他們!”
籠子破裂,小鼠跳出。
黑衣忍者一把將之攥住,往旁邊昏黃路麵一撲,人影忽然消失。
樹林裡麵,楚天舒的望遠鏡左右掃視,也看不出那忍者去了哪裡。
他把望遠鏡移向碼頭,好像有十幾二十幾的黑衣身影,剛才都在碼頭翻越出來。
從碼頭翻到外麵路麵的刹那,那些人暴露了一下,緊接著就消失不見。
“不像是交趾術士那個直接隱身,還能製造假身的手段。”
楚天舒回憶著,“這些忍者的手段,更類似變色龍嗎?所以在轉換的時候會有破綻。”
東瀛的忍者,最初據說是術師們培養的奴仆護衛,應該類似交趾那些豹貓附體的人物。
但是他們的手段,更加精微多變,聽蔡山君介紹,多數忍者,並不需要直接動用邪靈附體,而是用自身念力混合藥物,駕馭身體的潛能。
短時間內,他們的戰鬥方式類似武人,又比一般武人更詭變,且不像邪靈附體般凶暴難馴。
可也因過分依賴藥物,他們的生死會被藥物提供者所拿捏,且普遍短命。
至於忍者大師,聽起來好像是從普通忍者晉升上去的,也有長壽機會,其實是個謊言。
忍者大師從一開始,走的就不是普通忍者的路子,兩者最初就是完全不同的階層。
“按他們的速度,應該已經到了這片林子邊緣了。”
楚天舒把望遠鏡一縮,扔在驢車上,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靜靜看著林間。
蔡山君對彩雲笛的運用更勝烏家寨的人,但其實也很有限。
他吹笛的效果廣泛傳開,能迷惑一大群人,可這類笛聲無法集中,縱然人變少,效果也不會有變。
好在,有孟岱宗這個老對手在,果然做出蔡山君想要的判斷,選擇先派忍者過來消耗他們,而不是冒個險,等到忍者與徐、周合力。
蔡山君吹著笛,眼中露出一抹憂慮。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忍者明明也該分在了不同渡口。
就光這個大碼頭上出現的精銳忍者數量,卻還是超出了蔡山君的預估。
馬掌櫃守在驢車邊,手掐茅山指訣,閉目不動。
小霍、老餘、鐘勁秋都分布在不同位置。
楚天舒在最前方,忽然輕笑一聲。
日照樹影,林間,空無一人。
風卷落葉,林間,殺氣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