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這些都是我和我的崽崽們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的必需品。”
這些紫參草都是錢,是大郎念書的書錢、二郎經商的啟動資金、三娘進學堂、四郎各種機關和零食,還有她的農業大改革,這都是基礎。
江月瑤在紫參田挖了接近一個時辰,她的指尖顫得險些握不住藥鋤。
那叢紫參在岩隙間舒展著肥厚的葉片,月光將淡紫色的莖脈照得晶瑩透亮,這品相放到藥市上,怕是要引得各大醫館競相爭搶。
“經測算,宿主左手邊第三株參齡三十七年。”係統倉鼠頂著賬房瓜皮帽,爪子撥弄著鎏金算盤,“按大景藥典市價,可得十五兩白銀。”
江月瑤的呼吸陡然急促,藥鋤在岩壁上磕出火星。
昨日,她帶著四個孩子蜷在漏風的茅屋,為半鬥陳米與糧鋪掌櫃磨破了嘴皮,才買了二十斤大米。
而今這滿坡紫參,何止能換白米細麵,便是青磚黛瓦的宅院也……
她忙用剛刮下來的鹿皮住參莖,鶴嘴鋤貼著岩縫輕挑。
主根出土的瞬間,乳白色的參液滲出,在月光下凝成珍珠般的漿珠。
係統彈出虛擬藥秤,秤杆上的銅星直跳到“十五兩紋銀”的刻度。
“係統,這玩意能不能移植在我家的院子裡……“
她將紫參放入背簍的時候,眼前浮現了自己新建房子的樣子。
白虎忽從林間竄出,口中竟叼著支品相更好的紫參。
江月瑤笑著揉它耳後軟毛:“好姑娘,你這株紫參從何而來?”
巨獸金瞳微眯,尾尖掃過她懷中的參包,那裡已整整齊齊碼著七株完好的紫參。
未等到白虎的回應時,林間忽起勁風,原來是江月瑤的四個崽崽眼見自己娘親這麼久不回來,擔心她的安全,拉著江長庚製作了一個小火把,特意上山來尋江月瑤。
江月瑤尚未抬頭,便聽得四郎的機關匣哢嗒作響,數十枚銀針裹著破空聲直襲白虎後頸。
是四郎的暴雨梨花針,十八顆淬了毒的銀針朝著大白貓射去。
“不可!”
她旋身撲向白虎的刹那,暴雨梨花針擦著耳際掠過,釘入岩壁迸出金色火星。
白虎金瞳驟縮,尾鞭掃斷三丈外的老鬆,對著五個孩子齜牙發出警戒的聲音。
“娘親當心!”裴大郎的袖箭後發先至,鐵矢朝著白虎再次射去。
二郎想要上前,卻被江長庚死死按住手腕:“二郎,莫要誤傷!我看那白額吊頸虎和姐姐關係甚好,不像是要傷害姐姐的樣子。”
三娘縮在江長庚背後抖如篩糠:“大貓……好大的大貓……”
“三娘彆怕,這是娘親的朋友。”江月瑤朝著幾個崽崽走過去。
白虎喉間滾動的低吼戛然而止。
江月瑤的手正覆在它額間王字紋上,參液混著虎毛黏在掌心:“好姑娘,莫怕,這是我的幾個崽崽。”她指尖輕點白虎鼻尖,“你以後也會有崽崽的。”
巨獸忽如家貓般伏低,叼著那株極品紫參蹭到四郎腳邊。
孩子手中的機關匣“當啷”落地,白虎尾尖卷起機關匣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