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就像個重磅炸彈,連著曝出池騫沒是名爵幕後老板的身份,結果沒兩天,溫紓這個在短短兩年時間內就從一個演藝圈的新人坐上了當紅小花的女人曾經是池騫沒前女友的緋聞也跟著上了頭條。
三人的戀情一下就勾起了廣大網友的八卦好奇心,比起經常出現在熒屏上的溫紓,更多人關注的反而是那個傳說中獲獎無數的年輕鋼琴家。
從而也導致路潞的幾乎成為人儘皆知的對象,人氣爆紅的程度幾乎不壓於任何一個當紅花旦,甚至直接碾壓溫紓成為大家八卦且充滿好奇的對象。
但偏偏她又不是娛樂圈裡的人,也一向低調,除了幾個月前偶然被曝出的一張側臉照,其他能扒出來的信息少之又少。
然而這也更讓這個年輕貌美又事業有成的女人充滿了神秘色彩。
言晏對這些自然是沒那麼八卦的,不過是最近安蘇像是很感興趣這事兒,有時候總會和她聊起她才聽到一些。
她看著關珩,“姑姑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關珩淡淡的道,“你和她認識?”
“不算認識,不過倒是因為某些的原因和她見過幾次。”
她沒有過於詳細的說,她是因為聶南深和池騫沒的關係才見過,畢竟池騫沒的真實身份實在不算光明。
關珩也沒有多問,“關園是關家這麼多年的老宅,有機會可以找她聊聊願不願意再把關園賣出來,”末了又補充道,“多少錢無所謂。”
言晏沒有答話。
她雖然見過路潞幾次,但也說不上很熟,就連池騫沒把關園拍下來最後送給路潞的事都是後來才聽安蘇說的。
那時安蘇還沒和紀容司和好,拉著她聊這件事的時候完全是一副豔羨又鄙視的眼神調侃,“這池騫沒對女人還真是一貫的大方,一個溫紓分手了還不忘把人捧成當紅流量,追女人也直接送個幾千萬的彆墅,不愧有風流的本錢。”
如果路潞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還好,但既然被池騫沒養著,想必也不會太差錢,如果真賣了,說不定還會得罪池騫沒,她犯不著為了一棟彆墅的錢得罪自己的金主。
不過也正如關珩所說,關園是如今關家留下的唯一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她自然也是想把關園收回來的。
不遠處的宋秘書見她們過來,下車替她們打開了車門,關珩停在車前看了一眼時間,“今晚我收到一個晚宴邀請,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視線又掃了一眼她開過來的那輛慕尚,淡淡道,“你自己開車過來的,應該不用我送了,早點回去。”
“知道了。”
說完,關珩就上了車,宋秘書朝她點了點頭,也跟著上了車。
言晏回到彆墅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最後一抹餘暉也消散在天際。
彆墅內燈火通明,她按下密碼走進去。
“太太您回來了,”餘媽聽見聲音從廚房走出來,見隻有言晏一個人和已經被她關上的門,下意識問,“先生沒和您一起回來嗎?”
言晏剛準備脫鞋的動作一頓,“他還沒回來嗎?”
“還沒……”餘媽剛說完就意識到了什麼,連忙住了嘴,小心翼翼的去看她,卻發現女人臉上也沒有表現出類似失落或生氣的神情,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餘媽鬆了一口氣,說好的是一起出去吃飯,回來的卻隻有她一個人,不用多想大概她也猜到了什麼,連忙轉移話題,“太太您吃晚飯了嗎?要不要我現在去做一點?”
因為她說的下午不回來吃,所以也沒有提前準備,現在已經七點了。
“不用了,”言晏一邊換鞋一邊淡淡的道,“我已經吃過了。”
說完,她換好鞋就拿著包上了二樓。
餘媽看著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歎息,轉身又進了廚房。
…………
晚上八點。
酒店大廳內觥籌交錯,水晶杯在燈光下閃爍著好看的光,台上優雅的鋼琴奏樂更是讓浮躁的晚宴間接變成一場優雅的聽覺盛典。
江城知名導演馮曄前段時間新上映的電影領了一個重量級獎項,有人借機獻殷勤抱大腿的舉辦了這個慶功晚宴,來此捧場的大多都是些娛樂圈名氣不小的圈內人,當然也有部分投資商想借此與這名導演談談合作。
大廳高懸的水晶燈在偌大的舞台上落下璀璨的光芒,女人纖長的手指極有節奏的跳躍在黑白琴鍵上,長發微微綰起有幾縷垂到弧度優美的香肩上,一身高定白色禮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那道沉醉在音樂裡的身影幾乎完美詮釋了優雅二字,不費吹灰之力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在這樣的場合的那些女人們誰不是心高氣傲,當下一道道目光都充滿了豔羨,自然,也有嫉妒的。
直到一首曲目結束,眾人看著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下台,議論聲也紛紛跟著響起。
“剛才彈鋼琴那個,該不會就是最近鬨得很火的那個路潞吧?”離舞台不遠的一個角落,幾名在演藝圈還算有點名氣的女人端著酒杯,視線不斷打量著那道身影小聲議論,“她怎麼會在這裡?”
在她身旁同樣是個穿紅色禮服的女人,看著路潞朝馮曄所在的地方走過去,不屑的嗤笑,“誰不知道馮導手裡明年要開拍的那個大ip一直想找她做女主,趁這個機會當然想拉攏人家唄。”
“一個彈鋼琴的,蹚娛樂圈這趟渾水做什麼?”
說難聽點,娛樂圈內的這些流量明星,在真正的上流社會人群的眼裡充其量不過是個博人眼球的戲子,而音樂家這個稱號,不管是在藝術造詣上還是在外界的眼裡,光聽上去就和她們拉開了不止一個檔次。
一個在音樂上都得過國際大獎的新秀,誰沒事乾來自降身價?
“還能做什麼,想火唄,不然怎麼會和池騫沒勾搭上?”紅衣女人勾著唇,眉眼間儘是滿滿的嘲弄,“那個池騫沒,聽說這些年在娛樂投資上砸了不少錢,這些混娛樂圈的哪個不想上去巴結?沒瞧見之前的江芷和溫紓嗎,都是池騫沒玩過的女人,後來哪個沒坐上一線的位置?資源簡直拿到手軟,就算沒本事也照樣給你捧出朵花兒來。”
說到這裡,她掀眸看了一眼正站在不遠處的女人,淡淡嘲笑的聲音幾乎不加絲毫掩飾,“要我說這個路潞還真是個狠角色,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往馮導麵前湊,彆說主角,配角能分杯羹就不錯了,”手裡緩緩搖著酒杯,像是故意說給彆人聽一樣,“去年溫紓不也去找過馮導,不過那時候她還沒紅起來,人馮導瞧都沒瞧一眼,不過現在看樣子就算人紅起來又怎麼樣?馮導不照樣沒把她放在眼裡。”
“說夠了沒有!”
話音剛落,幾步距離外就能聽到酒杯被人重重放到桌麵的聲音。
兩人同時看過去,先前說話的那女人看到開口的竟然是溫紓,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想也不用想她們的對話肯定被聽到了。
“事實就是事實,你衝我吼什麼?”
紅衣女人在圈內也算有點名氣,出道已久但一直沒有大火,尤其看不慣這近一年突然勢頭上漲起來的溫紓,當下說話也不客氣,“你這麼有本事就去找路潞啊,那女人才是你的對手。”
說著,下巴朝路潞所在的方向抬了抬,果然下一秒就見到溫紓難看下來的臉色,站在中間的新人見氣氛不對,連忙拉了拉女人的手,小聲道,“舒姐,快彆說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叫舒姐的一把打開她的手,滿臉不屑的諷刺,“反正都是想靠男人上位的一丘之貉,在這兒裝什麼清高。”上下打量了溫紓一眼,鼻尖冷哼一聲,“不過依我看,就你這樣的恐怕還不夠人家一個手指玩兒的。”
舒姐一聲嗤笑,那唇邊的譏誚都快蔓延到眼角了。
溫紓死死咬著唇,臉色頓時被女人這一番話氣得通紅,但一想到今天的場合,最後還是沒有發作,冷哼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她沒必要和一群沒見識的女人計較。
舒姐見人就這麼輕易走了也覺得挺沒趣的,同樣哼了一聲端著酒到另一群人裡聊天去了。
台上已經換了另一批演奏節目,不過比起之前的鋼琴獨奏的欣賞性要弱了許多,台下又恢複了晚宴的熱鬨和交酒言歡。
正在和人交談的馮曄見朝這邊走過來的女人,連忙打發了人,從桌上取了兩杯香檳迎了上去,“今天還得多謝路小姐肯賞我這個麵子。”
“哪裡,”路潞微笑著接過男人遞過來的香檳,也沒在意四周投射過來的目光,淡淡的笑,“隻是還之前欠您的人情罷了。”
如果不是之前確實請他幫了忙從而欠了一個不小的人情,她犯不著在這個自己還處於輿論巔峰的時候出現在大眾麵前。
不過也好在這個地方沒有記者,不然她才算是真玩完了。
“人不人情什麼的……”馮曄像是沒聽出女人話中一語雙關的意思,看著女人小口的抿著香檳,依舊保持著禮貌的態度微笑,“我以為我對路小姐所表現出來的誠意已經很足了。”
路潞正低眸瞧著杯中的香檳,聞言不由笑了出來,“馮導,”她抬眸看著他,手中晃著酒杯,嗓音悠悠漫不經心的笑著,“我現在身陷醜聞自身難保,你確定還敢用我?”
“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