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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愛情於大多數人而言終是種奢侈(1 / 2)

聶南深背脊一僵,但也不過一瞬再次恢複了正常,抿唇道,「抱歉。」

她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可以裝作不知道,但那晚在楓關彆墅外的事態發展明顯已經不允許他在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貿然出手。

要對付良黎不難,難的是樊天逸,還有良黎背後的那個人。

聶南深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到床上,正好對上女人看過來的視線,言晏扯了扯唇,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嘲弄,「這就是你要確定的東西。」

「言晏,」聶南深抿起唇,好半晌才無奈的歎了口氣,手指輕柔的撫著她的臉頰,眸光柔和,「有些事你們可能無法讓他成為過去,但拿出去的感情,是沒那麼容易收回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墨色的眸就這麼看著她,深處像是浮動著某些更深更晦暗的情緒,女人卻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感情?」於是她也真的笑了出來,勾唇寥寥的嘲諷,「你指誰,我姑姑,還是樊天逸?」

感情,他們之間的感情二十年前估計有,二十年後……怕是隻有恨了。

聶南深看著女人眼底深處毫不掩飾的譏誚和厭惡,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江城曾有過一則未經證實的傳言,往日高高在上慧眼如炬的關家大小姐關珩曾有過一段低調且短暫的婚史。

倘若不是看到那份監控,倘若不是他已經知道了良黎曾經與關家的關係,恐怕就連他也不會輕易將樊天逸和關珩這兩個人聯係到一起。

聶南深也未反駁,卻隻是道,「可是你又怎麼知道,過往種種,不會是因愛生恨呢。」

然而他這個理論到了言晏耳裡,就隻剩下了荒唐。

好一個因愛生恨。

多麼冠冕堂皇輕描淡寫的四個字。

「死從來不是最可怕的,」言晏掀起眸,墨色的瞳眸裡映出男人俊美的五官,「聶南深,你知道什麼才是最折磨一個人的嗎?」

她笑了笑,不待男人回答,兀自雲淡風輕的道,「讓他永遠活在地獄。」

那種無法被救贖的內心煎熬,遠比死亡更讓人絕望。

二十年前,就在那間隔著她父母屍體的醫院走廊上,樊天逸成功做到了。

讓她姑姑活在了這場人間煉獄裡。

彼時聶南深沒能聽出女人嘴裡這幾個字所飽含的重量,樊天逸愛沒愛過他不知道,不過至少,也不是真的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情。

直到事隔經年,他才幡然醒悟,這世上本不存在所謂的因愛生恨,唯有愛而不得四字。

………

樊天逸回到楓關彆墅已經是深夜淩晨。

客廳的燈還亮著,男人換了鞋就朝樓上去。

「怎麼,」直到路過客廳前時那道聲音終是叫住了他,嗓音帶著微醺的沙啞,「現在是連你也看都懶得再看我了?」

樊天逸像是這才注意到沙發上的身影,桌上還擺著一瓶將見底的紅酒,一雙迷離的眼就這麼望著他。

他臉上沒什麼起伏,似是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抬腳過去,將其收起放到了一旁的櫃子上,方淡淡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

「上班?」良黎看著他轉身又要離開,不禁冷言嘲諷,「那你今天下午去醫院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上班?」

「有人跟著還不夠,」腳步頓住,隻有一道冷峻挺拔的背影麵對著她,「難道我每天的每條行蹤都需要像你彙報麼。」

那語氣聽不出喜怒,背影隻剩下了冷漠。

「樊天逸,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是你的妻子?」良黎自嘲的笑著,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知是因為醉意還是什麼,身形都有些踉蹌,「你知不知

道你簽了手術協議意味著什麼?你知不知道關珩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施舍?」

微紅的眼眶像是哭過,又像是醉了,她想要朝他走過去,卻怎麼也邁不動步子。

「那又如何,」那話語看上去像是在諷刺,但冷漠平述的語氣仿佛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看她活得這麼痛苦,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

這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他就連在這個家裡都沒有再好好看過她一眼了。

她終是受不了他這麼冷漠的態度,更受不了他這疏淡得像是陌生人的語氣,「你又想說這麼做其實都是為了我是嗎?」扯唇笑了出來,「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根本不需要這些?!」

「那你需要什麼?」男人終於回過身來,分明是疑問,卻已經給她下了定論,「是讓關珩去死,還是讓她像當年的你哥和嫂子一樣?」

那眼神犀利而直白,此時就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在她的心臟,良黎狠狠一震,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樊天逸,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十惡不赦的一個人?」

「可你明知道當年的車禍隻是一場意外,我也為此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所有的醉意像是一下就清醒了,「更何況關珩是她自己有問題,老天都不給她活路,你認為這也是我的錯?」

所有理智在這一瞬分崩離析,他總能這樣輕易擊潰她的情緒,可他從未察覺。

「是他們的錯,你沒錯。」

他隻是這樣道,鏡框下眼簾低垂看不清神情,「那鬆虎呢。」

就在她以為他終於相信她的時候,這一句話再次將良黎拉入崩潰邊緣,目光一下變得呆滯而渙散。

「怎麼,」像是意外她驚訝的反應,男人淡淡的道,「你是覺得我不會知道,還是不能知道?」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頓時讓良黎有些慌亂,甚至來不及細想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下意識衝過去向他解釋,「不是的……鬆虎那是因為……」

「隻是因為陸驍麼。」男人再次不鹹不淡的打斷她,低頭看了眼她扣住他手臂的指尖,「難道不是因為他才是你手裡去對付關珩最好的一把刀?」

這句話再次像道晴天霹靂一下擊打在她腦海,良黎整個人僵在原地。

被酒精***神經從未如此敏感過,視線一點一點的對上男人幽深遂暗從始至終沒有被掀起絲毫波瀾的瞳孔。

是失望?遺憾?還是責備?

不,她連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從男人眼中看到,這一瞬間她像是忽而明白了什麼,「說得冠冕堂皇,歸根結底,難道不是因為你舍不得嗎?」

那些迷離朦朧的醉意頃刻間如潮水般褪去,男人這樣的話語聽上去更像是一種譴責,可,他樊天逸什麼時候將一條人命看得重過。

這個話題仿佛又被繞了回去,他掀起眸,輕描淡寫的嗤笑,「二十多年過去,你覺得我還能有什麼舍不得的。」

冰冷的光線垂直落在他身上,良黎沒有絲毫阻礙的撞進他的眼睛,可是這瞬間甚至連她都分不清,他這樣對關珩,到底是不舍,還是施舍。

那隻手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握住他的力道,女人被酒精暈染得嫣紅的臉龐正一點點變得蒼白,「是不是如今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樊天逸低頭將她仍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拿開,用著最沒有平仄的語調,「手術結束後,我會安排人將關珩送出江城,這輩子不會出現在你我麵前。」

手指垂落回身側,「你真覺得她會選擇安靜的離開?」

「由不得她。」

他這麼說,就注定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良黎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男人往樓上去的身影,自嘲

的笑了笑,那一刻連聲音都像是沒有了力氣,「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你其實從未真正在乎過我的感受。」

她用力的閉上了眼,像是終於做出了某個決定般的叫住他,「你不用再去書房了。」

說完,良黎也沒再看他,轉身拿過了在客廳裡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我的丈夫為了彆的女人挖掉自己的一顆腎,這段時間我會出去住,你也不用再委屈自己,」將包挎在手臂,背對著男人的方向,平靜而淡定的冷笑,「你總有一天會知道,關珩想要的遠不止如此。」

男人的腳步早在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停在了階梯上。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他才看著地麵上投下的那道孤立冷漠的影子,薄削的輪廓掀起了幾分嘲弄的弧度。

她想要的,除了報複,還能是什麼?

……

門外。

「這就是你的威脅,是麼。」那聲音冷得沒有溫度,電話撥出去的瞬間良黎甚至不等對方開口,那邊就聽出了女人語氣中的怒意和不屑。

關珩不置可否的笑笑,從她的態度就大致猜到了是個什麼結局,「各取所需罷了。」

「好,」連兩秒的遲疑都沒有,「我答應你。」

這次倒輪到關珩有些詫異了,挑了挑眉,「這麼快就考慮好了?」放下手中的文件,輕笑的諷刺,「這還真不像你的風格。」

快麼?

良黎看著屋簷外飄落的細雨,內心不斷的問自己,或者說從她得知他要捐腎的那一瞬間,她其實就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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