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南深抱著她上了二樓臥室,大約不到十分鐘醫生就趕了過來。
在車上的時候林秘書已經聯係了大夫。
在醫生給她做檢查的時候,言晏突然看向一旁站著眉頭緊鎖的男人,「我突然走了不大好,你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給馮導說一下。」
聶南深沉著一張臉正欲開口,言晏就打斷了他,「大概隻是低血糖,有大夫在,你不放心什麼?」淡淡的笑,「況且你給那邊好好解釋了,我才能安心休息不是麼。」
幾句話下來直接讓聶南深沒有反駁的餘地,見她現在的臉色已經比剛才好多了,症狀看上去也確實隻是低血糖,隻好道,「好,你聽醫生的話,彆亂動。」
「好。」
說完在她額上親了親,然後才拿著手機出去。
醫生是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此時見男人消失在門口,和順便被他帶上的門,然後才收回視線,就看見半垂著眸的女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去。
他了然,將聽診器從耳邊取下,「關小姐。」
這是故意把人支開,有話對他說了。
「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怎麼樣,我自己清楚,」言晏抬起眸來,瞥了眼他胸前的銘牌,「孫大夫……您懂我的意思嗎?」
除了臉色微白以外,很美麗耐看的一張臉,溫溫靜靜的時候看上去沒有半點攻擊性。
被稱作孫醫生的中年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關小姐,您的身體太虛弱了,還有不小的心理壓力,從各方麵的情況看上去都不夠樂觀。」
剛才的檢查雖然隻是初略看了下,但也不影響他最終診斷出來的結果,「雖然這些暫時都不會危及到性命,但時間長了繼續這樣勞累下去,您的身體遲早會吃不消的。」
「況且據我所知……」他看著女人除了略顯蒼白外幾乎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臉,凝重道,「您四年前還經曆過一場非常嚴重的車禍,應該也還沒有完全恢複吧?」
言晏微微垂下眸,抿唇沒說話。
見狀,孫醫生再次歎了一口氣,「恕我直言,還是不要瞞著聶先生的好。」
「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言晏微微的笑了下,柔婉的眉目很溫靜,「您是大夫,那就應該知道,怎麼樣做才是對患者最好的治療。」
孫醫生微微愣了下。
從剛才的檢查結果來看,女人除了身體的勞累和之前沒有痊愈的舊傷,導致她最終身體虛弱的原因大部分都來自心理上的壓力。
積鬱成疾不是沒有道理。
抿了下唇,他遲疑道,「您心理上的壓力,是來自聶先生麼?」
女人始終淡淡的笑,「不全是。」
看樣子,她確實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
有時候遵循患者的**和意願也屬於在他們職業操守的範圍內。
「我明白了。」
孫醫生點了點頭,將檢查儀器一一收了起來,囑咐道,「如果您後麵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隨時聯係我,」頓了頓,忍不住提醒,「最好也抽空經常去醫院看看。」
言晏誠心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