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縣主下毒的手法很高明。
不怪那些大夫都診斷不出來。
蕭鳳寧也是檢查了一番功夫才發現的。
一個時辰後,蕭鳳寧已經給縣主施完針。
梅香在一邊給蕭鳳寧用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嬤嬤則親自捧了一杯熱茶過來,感激地遞給蕭鳳寧:“蕭大小姐辛苦了,等我們縣主醒來,一定會好好感謝您的。”
蕭鳳寧淡淡嗯了一聲,接過熱茶,吹了吹,飲了一口。
蕭鳳寧道:“這毒雖然下得高明,但是還沒波及縣主的五臟六腑,我封住她的經脈,再慢慢把裡麵的毒逼出來,假以時日,縣主就可以恢複如常。”
聽到她的話,嬤嬤和梅香心裡剛放下一個大石,卻又因為她的下一句話心又提了起來。
蕭鳳寧盯著床榻上沉睡的縣主,秀氣的眉頭蹙成一團。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縣主這病來得突然又迅猛,雖然我自己施了針,可前一兩日縣主是醒不過來的。至少需要三日,她才能有自我意識。”
“所以對縣主來說,前兩日至關重要,不能讓下毒之人察覺到縣主有治愈的可能。”
嬤嬤和梅香心裡警鈴大作,相互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是想到一處去了。
於是,兩人拍著胸脯信誓旦旦會親自照顧好縣主。
定好明日再來施針後,梅香就將蕭鳳寧親自送出去。
隻是,還沒出高府,就看見一個男人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假山的山洞裡出來。
兩人動作姿態都親昵,男人的另外一隻手粗魯地伸進女人的胸前,讓她身體顫抖得幾乎站不住,嘴裡溢出幾分含不住的呻吟。
“高少爺,奴家受不住了,輕點~嗯~”
女人這樣倒是激起了男人的興趣。
“浪貨。”
旁若無人,男人幾乎就要提起女人轉回山洞。
蕭鳳寧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挑眉看向紫色錦衣的風流男人。
站在她前麵,為她引路的梅香已經氣炸了。
梅香赤紅著雙眼。
她果然沒看錯。
少爺根本就沒有去荊州請名醫。
梅香替縣主委屈又不值,幾乎是哭著道:“少爺!縣主還在病著呢,你這是乾什麼呀!”
高子仁摟著懷中女人悠悠轉過身來,見來人是梅香,眼裡便不耐煩起來。
“你個死丫頭不去照顧我母親,在這裡亂嚷嚷什麼!本少爺不過是玩一個女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說完本想離開,他卻一眼看見梅香身後那打眼的女子。
梅香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自然而然將蕭鳳寧護在身後。
蕭鳳寧若有所思地看著高子仁。
京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高家少爺高子仁是個有名的大孝子。
曾經因為淮陽縣主提起想吃一口江南文惜院的點心,他便快馬加鞭,風餐露宿幾天幾夜將點心親自買來。
淮陽縣主生病,衣不解帶陪在床邊侍疾,晨昏定省,一刻也不缺席。
時時刻刻以淮陽縣主為先,如今十九了,也還沒娶妻生子,就是為了讓淮陽縣主挑一個合心意的兒媳。
……
高子仁毫不掩飾看向蕭鳳寧的下流眼神。
他推開了懷中的女人,惹得女人不悅,衝他撒嬌,卻被他喝了一聲。
“你這殘花敗柳還不快滾,想讓本少爺喊人把你丟出去嗎?”
女人哼了一聲,跺著腳跑了。
高子仁向前幾步,目光滴溜溜在蕭鳳寧身上打轉:“這位小姐尊姓芳名?”
不待蕭鳳寧出聲,梅香便開口警告道:“少爺,這是肅國公府的大小姐,你不能冒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