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人會維護它,它隻能靠這種方式來給自己安全感。
但這一次,就在它捂住耳朵緊張地等待危險過去時,它聽到有道安全感十足的聲音說,嘿,彆怕,那個怪物它已經被我打跑了。
然後裴慕音聽覺回歸,就聽見那句:“我是她哥,她是我妹妹,誰欺負她我就弄死誰?”
她不由得抬頭看去,看見了少年堅定的側臉。
裴慕音目光怔怔,忽然覺得,剛才那個投籃的賭約,如果輸掉的話,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欸。
哥哥……嗎?
她當然也見過彆的同學有哥哥。
但這是裴慕音第一次,對這個稱呼產生實質上的認知感。
哥哥,意味著安全感。
書令晨摁著張露的腦袋:“我再說一遍,給我道歉!”
張露氣憤不已:“書令晨你這樣對我,你就不怕小憐對你有意見嗎?!她會生你氣,然後再也不想看見你!”
然後她就聽見書令晨都沒猶豫半下,冷笑一聲,“嘁,誰在乎啊。”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現在的書令晨還在乎,他也絕不會因為楚憐而委屈裴慕音,他那天親口答應過媽媽的,他要保護好妹妹。
“……”張露睜大眼,仿佛不可置信書令晨說放下楚憐就放下了。
這時,原本在打乒乓球的波羅仔一群人跑過來了,問人這場麵咋回事。
一聽來龍去脈,波羅仔球拍往旁邊人懷裡一扔,氣得擼起袖子,衝張露罵道:“你妹的你真當我們12班沒人了是吧,還敢欺負上我們班的人來了。”
“晨哥,你鬆手,把她交給我,我來教她做人。”
書令晨輕皺眉,看了他一眼:“彆說臟話。”
“?”波羅仔:“我沒說臟話啊。”
周圍人越來越多,12班的人幾乎都到齊了,1班的人也來了挺多。
張露臉色發白被波羅仔一群人圍在中間。
12班的人全部“虎視眈眈”盯著張露,而張露班上的人,沒一個人為她開口講話。
總之,她不道歉,就走不了。
“我、我要喊老師了!”張露以為這句威脅有用。
“你喊唄。”有1班的人說出那天去辦公室交作業不小心聽到的事情:“你還不知道自己闖多大禍是吧,你知道裴慕音什麼身份嗎?她家給學校捐了座體育館,你這麼嘴人家,你看看老師來了是幫你還是安慰她,等著挨批評吧你。”
“彆說你是楚憐身邊的跟班了,恐怕連楚憐來了,在裴慕音麵前都不夠看的。”
“還不趕緊道歉,還嫌給我們1班招的黑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