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裴渡以請教酸菜魚為由把書舒叫到廚房那次,書舒就注意到他這塊護腕了。
護腕與皮膚顏色十分接近,不近距離接觸便容易忽略。
同時,也很薄。
薄到功能大概率不滿足成為護腕,而更像是手腕上原本有什麼東西,單純起到遮蓋隱藏的作用。
“音音要看嗎?”
書舒盯著護腕思索著,一不小心沒發覺到自己盯著的目光實在是有點過於明顯,被引起注意。
男人低淡的詢問聲冷不丁在耳邊響起。
書舒一愣。
下意識抬頭,與裴渡對視上。
他在問她,要不要看。
望著她的眼神仿佛在說,隻要她表明想看,他就會摘下那塊護腕。
毫不猶豫的。
但同時,書舒亦從他暗色的眸底中察覺出一絲深意。
就那種。
等她看完之後,他可能需要她負某種責任的意味。
“……”她說:“不看。”
裴渡嗯了句。
也並沒有失望,臉色尋常地接著去做剩下的兩個三明治了。
…
時間也是掐得巧。
當最後一個三明治落盤,樓上傳來動靜。
是倆崽起床了。
書令晨拉開房門,以為是自己太餓導致出現幻覺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在這裡聞到了那誰做的三明治的味道。
好香。
可能是媽媽在做早飯吧。
少年頂著一頭睡得有些糟的發型,睡眼惺忪,剛要扒上欄杆求證,就聽見隔壁的房間門也被打開,伴隨著妹妹熟悉的雀躍聲:
“姐姐~”
“我收到爸爸的消息,他說工作結束準備回國,不回安市,會來這邊看看,現在應該就在來的路上——”
話音戛然而止。
舉著手機彙報的裴慕音一低頭,就看到樓下開放式廚房中,已經雙雙抬起頭朝她看來的書舒和裴渡,她愣住。
“慕音早。”
“慕音早~”
兩人同時出聲。
“姐姐,爸爸早。”裴慕音先乖巧地應完早安後,才意外地問:“爸爸什麼時候到這裡的?”
“剛到不久。”裴渡自然地補充一句:“書舒知道。”
裴慕音當即朝書舒看來。
被CUe的書舒不得不對女兒點頭:“…對。”
裴慕音期待地問:“爸爸這次能休息好幾天,也準備待在這裡避暑嗎?”
“嗯。”
裴渡垂眸看了眼旁邊的書舒。
“書舒說,這裡有空房間,&bp;我就不需要再找彆的住的地方了。”
“……”後半句哪裡有說。
麵對眼睛亮晶晶的女兒,書舒再次彎唇笑應:“是。”
“好耶。”
裴慕音開心地笑起來。
她喜歡這種大家聚在一起待在一起的感覺。
裴渡視線又轉移,停留在二樓的少年身上,對他溫聲道:“早。”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