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一聲不吭,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淡定,仿佛書舒的話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書舒聲音淡淡:“裴渡,你耳朵紅了。”
裴渡:“……”
知道裴渡看不見,書舒還好心補充:“是很紅哦。”
裴渡:“……”
書舒語氣帶上些許小擔憂:“現在揭穿你是不是時機不太對呀,裴渡,你怎麼不說話,你生氣了嗎,你會不會一生氣就把我丟在這裡呀。”
她明知道裴渡絕對不會做出她所述的事情,但仍舊故意問出口了,女孩子甚至可憐兮兮地賣慘:
“我腳扭了欸,如果你不背我了,我就隻能一隻腳跳下去了,等跳下去我另一隻腳肯定也要腫了,裴渡,你會舍得嗎——”
“我、我背包裡有水,音音口渴嗎?”
像是終於扛不住了,裴渡喉結滾動,聲音帶著即將要陣腳大亂意味地開口製止了書舒的話。
自然不是真的慌,而是求饒——音音,先放過我。
他還要,背她下山的。
口渴。”
書舒在裴渡身後偷笑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大發慈悲接下了裴渡的降書,放過了脖頸和耳根感覺紅到快要冒出煙的人。
哼。
到底蓄謀已久的是誰呀,她不過才逗了兩句就投降了。
怎麼,怎麼這麼可愛。
然後隻安靜了五分鐘。
書舒開啟采訪模式:“裴渡,你為什麼隻紅耳朵不紅臉啊?你知道嗎,&bp;你皮膚這麼白,紅起來就會特彆明顯,你之前發燒那次就是這樣。”
裴渡:“……”
書舒:“臉紅是什麼感覺呀,熱不熱?”
裴渡:“……”
書舒:“那個,我有點好奇,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耳朵嗎?我會很輕的。”
裴渡:“……”
見裴渡沒有說話,書舒些許失望遺憾:“好吧,如果不行就算了,我隻需要難過三秒鐘就好了,就是回去以後還要躲在被窩裡麵偷偷哭一個晚上,你不用管我,我說真的哦。”
“……”裴渡艱難地妥協出聲:“給音音摸。”
須臾。
裴渡感受到自己一側耳垂上傳來被輕輕捏住的觸感。
來自女孩子柔軟溫暖的指腹。
他聽見她頗為新奇地說:“原來是燙的。”
這個清晨。
裴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人背下山的,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心是充盈的。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