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根,我再去找導員說說,這次打架事件你和趙凱根本就不在場,的確不應該被我牽連,如果要處分,就處分我一個人就行了!”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出寢室,一直不搭理他的張土根這時卻發了話
“不用了,導員說這次的處理結果已經報上去了,你去找他也沒用。”
餘長喜止住腳步,轉頭看向仍舊一臉冷漠的張土根,心裡閃過一絲慶幸,看來土根還是沒有打算和他絕交,雖然態度很冷淡,但總算是搭理他了。
張土根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他剛才離開那麼久,就是去找導員想將自己從處罰名單裡擇出來。
他一會兒據理力爭說自己沒有參與這場打架鬥毆,甚至都不在現場,一會兒又打感情牌,述說自己平時有多積極幫助導員完成各項學生工作,一會兒又哭訴他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來城裡的求學之路有多不容易。
說來說去,總之就是一個目的,不能取消他今年的評優資格。
導員被張土根纏得沒辦法,任憑他怎麼解釋評優不會和畢業分配掛鉤,張土根強著脖子一根筋就是不相信。
他也是沒想到,自以為給學生找了一個影響最小的純屬警告性質的處罰,居然會給自己惹來這麼大的麻煩,他是把他們評優的資格取消了,又不是把他們已經評上的優秀取消了,張土根哪來的自信為根本就沒發生的事來和他找茬。
每年評優不止看成績,連中學評個三好學生都要看德智體美勞,大學的考量就更全麵了,像張土根這樣什麼課餘活動都不參加的學生根本就不可能評上優秀。
作為老師,他當然不能說出這麼打擊學生積極性的話,追求上進是好事,可現在他口水都說乾了,張土根就是聽不明白,還一個勁兒嚷嚷著和他沒關係。
導員實在忍無可忍,打斷了張土根的喋喋不休“誰說這個事和你沒關係?餘長喜同學就是為了替你說話,才和二零四寢室的同學起的衝突!”
張土根剛才還在翻飛的嘴皮終於停了下來,驚得半天合不攏嘴
“替我說話?可我和二零四那幾個同學沒發生矛盾啊”
對於二零四幾個同學的不文明語言和行為導員已經進行了批評教育,現在當著張土根的麵他也不好說得太過明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二零四幾個同學在私底下議論你的一些生活習慣,被餘長喜同學聽見了,他在製止他們一些不文明用語的時候才發生了肢體衝突,所以,如果不是為了替你說話,餘長喜同學也不會和他們起衝突,這樣還算和你沒關係嗎?”
不是導員偏心餘長喜,他本來沒打算把這個事說出來,隻怪張土根實在太磨人,把他的耐心都快磨沒了。
這個問題當著導員的麵,張土根到最後也沒有回答。
知道事情原委後,他的心裡不是沒有一點小感動,偌大的校園裡恐怕也隻有餘長喜會站出來維護他。
可維不維護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更在意的還是他因此失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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