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羽嫻擔心小弟拓拔羽鞮的安穩,忍不住問道“哥,羽鞮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他目前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
“哥,我是你親妹妹,羽鞮人所在的地方,難道要向我保密嗎?這麼不相信我嗎?”
看著拓拔羽嫻臉上的不滿,拓拔羽肅淡淡一笑。
“羽嫻,你想多了,哥怎麼會不相信你呢,羽鞮人在黑雲莊,這是我下令在新國設立的一處秘密基地,就在星辰城郊外,我們趕過去吧。”
封狼則繼續留在星辰城,伺機將司馬陽的老婆抓了。
新西昏王府。
司馬陽、李恒之站在院子裡。
李恒之滿臉無奈。
“殿下,不管問什麼,那個蕭雲心隻說三個字,不知道,我看,動刑吧?”
“蕭雲心是拓拔羽肅身邊的死士,她是絕對不會出賣主子的。抓住蕭雲心,不是想從她口中問出劫刑部大牢之事,而是讓拓拔羽肅亂了陣腳,我敢確定,他此時已經不在星辰城了,這無疑向我們證明,劫刑部大牢,那就是他做的,不然的話,他跑什麼。”
李恒之這才明白了司馬陽的真實用意。
“殿下,澤瑞園傳來消息,拓拔羽肅和北涼使團確實都消失不見了。”
“哼,本王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就憑這點,我就可以進宮向父皇複命了。拓拔羽肅肯定要救蕭雲心出去,他必派盾劍闕第一高手封狼過來,李恒之,加強護衛,我再讓鐵先生暗中配合你。”
“謝殿下。”李恒之說,臉上卻充滿了慚愧“屬下竟然不是封狼的對手,給殿下丟臉了。”
“北涼以武力著稱,戰力一直比咱們新國強悍,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一點,從拓拔羽嫻身上也能看出來。不過,我們可以三個打他一個,這不丟人。”
司馬陽安慰著,心中卻想,北涼這些高手,好像都是國師僧格脫脫教的,不敢想象,這個北涼國師有多厲害。
司馬雪被拓拔羽鞮差些欺負了,她的心情很不好,下午的時候,蘇繡月離開王府,過去陪司馬雪說話。
直到夜色完全黑下來,才坐著馬車回府。
和她同行的人很簡單,隻有兩名貼身丫鬟,一名馬夫。
馬車沿著朱雀大街慢慢的走著。
朱雀大街放在前朝,那就相當於長安街,是星辰城的主街。
新國和平多年,雖然已是晚上,大街上依舊是熙熙攘攘,毫不熱鬨。
蘇墨畫笑道“公主,天色還早呢,要不,我們逛會夜市吧?”
“現在不安全,我們還是早些回府的好。”蘇繡月說道。
“公主,你聞這香氣,好像是胡餅的味兒,讓馬車停一停,咱們買幾個,晚上當宵夜吃吧。”
“真是個吃貨。”蘇繡月笑道。
這胡餅是星辰城的美食,外焦裡嫩,有羊肉餡、豆沙餡、油酥、豆豉等。
單單星辰城的燒餅爐子就有幾百座。
在西昏王府吃什麼都有規定,很少吃街道上的東西。
蘇繡月也想嘗嘗這市井野味,當即應允。
蘇墨畫、蘇墨雨兩人高高興興的下了馬車。
蘇繡月撩開轎簾子的一角往外看去,隻見烤餅的老板正在為兩位美女包著燒餅。
這處烤胡餅的小攤前還擺著幾張桌子,也賣一些湯水,主要是羊肉湯,攤位前坐滿了人。
那羊湯冒著熱氣,食客們正吃的津津有味。
左邊桌子前的兩名男子,突然嚷了起來。
“媽的,老板,你搞什麼。這羊湯裡總共加起來也沒幾片羊肉,羊心、羊肝、羊肺,羊腸、羊肚,都給我上啊。”
另一名男子道“真懷念在北方抱著羊腿啃的日子,在這裡吃的這叫什麼,媽的,不過癮,極其不過癮。”
兩名男子的話引起了蘇繡月的警覺。
這麼大口吃肉,很像是北涼人的做派。
又見兩名男子身旁都放著長劍,他們很明顯是江湖人士。
司馬陽對北涼使團動手,北涼使團集體消失的事情,蘇繡月已經知道了。
這個形勢下,北涼人應該躲起來,而不是在大街上大聲吆喝。
轉念想,隻要兩名男子不主動道明身份,沒有人會想到他們是北涼人。
沒想到吃相出賣了他們。
就在這時,轎簾子掀開,兩名美女丫鬟拿著買好的胡餅鑽了進來。
蘇墨雨甜笑道“剛出爐的,好燙啊。公主,有好幾種餡的,你吃那個,我給你吹吹。”
“香味太誘人了,我正想吃個呢,蔡師傅,你先將馬車靠路邊。”
“是。”
馬夫將馬車停在了路邊,蘇繡月撿了個豆沙餡的,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不時的掀開轎簾的一角看看,兩名北涼人又各自喝了兩碗羊湯,隨後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往桌子上放了點銀子,邁步離去。
蘇繡月急忙將沒吃完的胡餅放在一邊,說道“蔡師傅,看到那兩名男子了嗎,跟上去。但彆跟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