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衛一觸即潰。
龍騎禁衛也裹足不前。
值此之時,沒有人敢於站出來。
不過,城衛軍仍然在行動。
無它,城衛軍給某人坑慘了。
他們提前站隊了。
江夏。
這個男人是江氏一族二房人物,為了把持兵權他背刺了自己的江氏家族,把事給做絕了。
你都把事給做絕了,還說什麼呢?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了。
事已至此,他彆無選擇,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過他也不急。
畢竟,就目前來說,整個羅京最大的兵權仍然在他手上,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選擇廢立羅王。隻不過這樣的事影響不好,有點腦子都知道,後患極大。
雖然現在的局麵不好,但優勢仍然是在我,隻要他手握兵權,揮軍掩殺,仍然有機會扳回局勢。
眼看一支支整齊裝備的城衛軍在聚集。
張小乙感覺不好。
人太多了。
這不是一百個人,也不是一千個人,而是數以萬計的軍隊。真正的軍隊。
這樣的一支軍隊,就是大宗師也要側目以對,不敢輕視之。
何況他們三個人。
但劉一夫不怕。
他們一至羅王殿後麵的延嗣門就停了下來。
往後,是內廷。
這裡有一條道,叫夾龍道。
羅王從羅王殿到內延就要走這唯一的一條道。
此道細長,兩邊有逾之十丈的高牆。
牆上有箭垛女牆,可以埋伏弓手甲兵。
在夾龍道上更有十二處暗門,這叫藏兵洞,此處布置一千兵馬,你來十萬人都要蹲半天來慢慢磨。
所以,要想阻止追兵,最好的方法就是守在此地。
但劉一夫他們這邊的人太少了。
這麼少的人,又沒有足夠的裝備,即便是占據了地利,也是有所不足的,根本守不了多久。但往後,進入內廷,誅殺周健武,這是毫無疑問需要聚眾合力的,少一個都可能導致失敗。
一個張小乙訓練的兵道:“教官,你們走,這裡我們來守,除非我們死光了,不然沒人能夠通過這裡。”
他們這些人,和張小乙一樣,被周健武所害,家人,親人,甚至朋友,全都沒了。此仇此恨,可以說灌滿了他們的內心。如果能夠誅殺掉周健武,他們真是死也含笑九泉了。
為了保證張小乙他們進宮殺掉周健武,他們情願在此戰鬥至死。
張小乙道:“廢話,你們這點人,什麼實力水平我還不知道嗎?擱這兒守,一千人馬就能廢掉你們,你們能守多久,盞茶時間就算你們超水平發揮了。”
錦天道:“要不我們三個留下一個?”
“不必。”
劉一夫目光發出銀色的光芒。
下一刻,兩具陰沉森木的上好棺材出現在延嗣門下,把門堵住了。
“我掏兩張底牌,應該可以抵得住。走吧,讓我們去殺周健武。”
往後走。
是一座宮殿。
這是——鐘秀宮。
此處宮殿——不,應該說是宮殿群,是住大量低品宮妃麗人的,特彆是被選中的,還沒受到恩寵和女人們。
可以說是羅王龐大的後宮群體。
往後,還有承露殿,這是羅王主要的休息地方,也是羅王最喜歡,正常用來臨寵美女的地方。?
最後是芳蘭殿。
也叫王後殿。
現在大羅仍然沒有什麼王後。
所以這裡其實是周健武老賊之所在。
雖然說是叫王後宮,其實吧,這宮,庫房,禦膳房,馬房,金銀房,嗣子宮皆在於此。
地方可以說是極大的。
比中殿的空間都要大。
所以從這兒往後,還有一段長路要過去呢。
因此,延嗣門必須守住,還需要守上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當然,這並不是說羅王後宮不能進入,但除非絕頂高手,普通甲兵是不可能翻過厚重的宮牆的。
如果除了鎧甲,這些精銳和普通雜兵又有什麼區彆?精銳士兵麵對高手,其優勢是利用他們的甲具戰鬥。沒有鎧甲,一刀一劍輕輕一點就能殺掉。
張小乙有些不大相信。
“不是,你這兩具棺材就能守住這道門嗎?”
“嗯,那是底牌,縱然是我,這樣的底牌也就四張,現在一下打出了兩張牌,還要我怎麼樣,不留點底子,怎麼去麵對老妖怪那賤貨?”
張小乙不由驚歎。
底牌啊。
果然,一如既往。
劉一夫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會手捏一些底牌。這些底牌,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往往就是這些底牌,才讓他們艱難的完成了過去那些能夠要人命的任務。
正如現在一樣。
不需要留人用命來堵。
隻需要兩具棺材就可以了。
這讓很多人看劉一夫目光不再是恐懼,而是一絲崇拜在其中了。這正是,不怕領導醜得怪,就怕領導沒能耐。男人,隻要有能耐,再醜也有美女倒貼上去。要不然當初孫春綺也不至於讓他去睡錦氏。
這時,周健武一夥人也在行動。
周健武本人如何如之何不說。
重要的是他手下的一張王牌。
甲老大。
這個人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他依然按命令去做了。
這是一個連環命令。
他首先要找一個女人。
然後再找這個女人的父親。
如果這兩個人統統都失敗了,不能阻擋住敵人入侵,就輪到他自己和老乙帶人一起上了。
到那時,就是絕路了。
但,不知為何,他有些放鬆的感覺。
也許,自己失敗,死掉也是比較好的。
隻不過,他不能。
他雖重視國法,但他也欠周健武的一條命。這個世上什麼最重要?毫無疑問,是生命。不管是誰,死了就活不過來,生命對於人來說,太珍貴了。
猶還記得當初,他和一眾的小夥伴們在一具具鐵籠子裡。
如無意外,等著他們的,將是無有休止的自相殘殺。
直到,隻剩下一個,一個被上麵的人認可滿意的。
當時,救了他的,就是周健武。
周健武這個人,哪怕有千萬的不對,也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說話間。
他見到了這個人。
這個女人。
女人是少女。
她早已經被吊起來鞭打得體無完膚。
她身體上的傷,密密麻麻,簡直像穿了一件由新舊不一錯亂交雜的鞭痕構成的一件緊身衣服。
甚至連胸口,女性象征的一點紅也早早混跡於無數鞭痕之中了,根本看不到,也找不到。
總算,她沒有被攻擊**部分。
這絕對不是周健武一眾人的善良。
而是他們逐步推測試出來的。
倘若他們隻是對此女施刑,還則罷了,她會默默承受,繼而忍受。
但一經突破了底線,此女會因尊嚴有失而自儘當場。
雖然周健武等人絕對可以收拾此女,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但能這麼做嗎?
倘若能,早便做了,何必連給她破身都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