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中的那聲脆響出現了,黑球準進。
……
幾秒種後。
“唉,不給麵子啊,這白球這麼喜歡袋口嘛。”
“哈哈哈,誰叫你發那麼大力。不過正好,我開球進了白球,你最後進了白球,這一飲一啄,都是定數。嘿嘿!”
“唉,開球進白球和最後進白球能一樣麼,又白送你一局。”
這杆球白球摔袋,這盤算淩誌直接輸給了趙施言。淩誌略覺可惜之後瞬間平複了心態,其實能長台打進黑八他已經很滿足了,至於白球去哪,無所謂!愛去哪去哪兒!
“沒事兒沒事兒,我幫你擺球,你去開球,用你的蠻力緩解一下你受傷的心情。”
趙施言笑眯眯地殷勤起來。
“害,你想多了,我的心靈沒那麼脆弱。”
淩誌無奈地搖了搖頭。
隨後這盤很快開始,幾杆之後,輪到淩誌擊球。在他開始運杆之後,感覺球杆不小心碰到了身後擊球的人,隨後聽見輕微的“啊”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淩誌連忙轉身道歉。
球房裡麵桌與桌之間的距離挨得很近,所以經常會出現相鄰的兩桌中,一桌有人在打球,另一桌需要等這人打完之後才能擊打的情況,否則兩個人挨得很近,球杆會碰到對方。
當然,在正規一些的球房中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老板會充分考慮球桌與球桌之間的距離,也就是這種狹窄的老球房中才會出現這種球桌擺放過近的情況。
站在淩誌麵前的是另一個姑娘,穿著短褲,露著一雙大長腿,留著披肩長發。雖然是夏天,這樣的打扮並不是多麼奇怪,但是淩誌還是羞得有些不忍直視。旁邊站著一個男生,應該是她的男朋友。
“你先打,你先打。”
淩誌快速說道,以表達自己的誠意。
姑娘微笑著點了點頭,也沒矯情,徑直趴下來開始擊打。
她準備打的是一個簡單球,白球、目標球和袋口基本上就處在同一條直線上。
姑娘似乎也不好意思瞄很久,簡單運了下杆,擊打出白球,聽聲音好像還稍微有些呲杆,力量沒有完全傳導到白球上,甚至都沒碰到目標球。
淩誌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人家這麼簡單的球都沒打進,要不要讓人家再打一杆
可是自己又跟人家沒什麼關係,開口的話好像在看人家笑話一樣,淩誌感覺自己陷入了兩難。
好在那對小情侶並沒有在意他這邊,她男朋友笑著調侃了她一句“怎麼這麼菜啊”,然後自顧自地拿白球擺放到了台麵的其他位置。
雖然淩誌覺得如果自己是那個男生的話,應該會讓女孩再打一杆,或者教她怎麼把杆出穩,但這是人家的事,自己也不好瞎摻和,於是轉身準備擊打自己的球。
不過他轉身的同時看到趙施言在捂著嘴偷偷笑。看到她笑,淩誌也笑了:
“害,你彆笑了,人家不就是呲杆了麼,至於惹得你嘲笑人家麼,哈哈。”
趙施言笑得更厲害了,她慢慢走過來,湊近淩誌的臉。淩誌感覺到了短發女孩的發梢,他突然覺得有些臉紅,不知道這姑娘想乾嘛。
“你仔細回想一下,剛剛你覺得碰到了人家姑娘的哪裡”
趙施言輕聲說道。說完趕忙跑開,還是一副捂嘴笑個不停的樣子。
淩誌有些茫然,回想起剛剛運杆時碰到的那一絲柔軟的觸感,以及轉身道歉時另一桌那姑娘微紅的臉龐,淩誌這才恍然,這tm是碰到了不得了的部位了啊。
看到還在笑個不止的短發女孩,淩誌尷尬地湊近她,輕聲說道:
“唉,你彆笑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趙施言還是沒停下來。
“你要是再笑,另一桌那姑娘看到了,指不定以為我們在嘲笑人家呢。”
短發女孩旋即用手當扇子一樣向自己的嘴巴扇著風,慢慢使自己緩和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哈哈。”
女孩像是馬上又要笑起來,不過她似乎知道這樣不好,所以馬上忍住並轉移話題道:
“不過說實在的,你看到其他女孩子打台球,再對比我,你覺得我打得怎麼樣”
淩誌也沒在意,他巴不得借這個話題脫離剛剛的尷尬境地:
“那還用說,你跟她們比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還有些好奇,你的這手技術是什麼時候練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