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曉岸上變化的伊朗戰艦毫不費力地將目標船隻全部送下海底,見到敵艦傾覆的卡德爾不打算就此離開,他打算追求更大的戰果。
被炮彈擊沉的都是在港口下錨的船隻,船沉了,但還有大量人員留在岸上,葡萄牙人完全可以利用夏季的空隙借用這些港口的工匠和材料為狄摩吉修造新船。如果能夠殺傷更多的人員乃至生擒、擊斃匪首,那毫無疑問是最為有利的。
“聽我命令,各艦海軍步兵從港口登岸。”
直到此時,城內依然是一片混亂,還是沒有人出現在港口阻攔試圖上岸的薩法維水兵,由於僅是抽調各船的海軍步兵,登岸部隊的規模很小,各船合起來僅有不到三百人。
對這股力量,坎納諾爾城態度複雜,聖安傑洛堡的葡萄牙駐軍早在去年就被本地統治者攻擊過,當時還有卡利卡特的支持,發動了足足數萬人意圖蕩平堡壘。
可葡萄牙人最後還是迫使他們接受和平,這讓坎納諾爾大君事後認為這是被卡利卡特當槍使了,因而對外來力量與葡萄牙人之間的衝突持謹慎態度,不打算再積極地響應。
雖說沒能得到大君的幫助,可還有敵視葡萄牙的誌願者找上門來,眾人一開始隨著向導直奔狄摩吉在城中的宅邸,留在外圍看守的雇傭兵見水兵來勢洶洶,根本不敢抵抗,分彆離開前去堡壘。
奈爾民兵自發地攔下幾個倒黴蛋,意圖反抗者被當街擊殺,或是殺死麵前的攔路者。除去成功脫身的,生者要麼力戰被俘,或是膝蓋軟化。
此時正門被水兵撞開,房間內裡卻衝殺出幾個披堅執銳的黑人,猝不及防之下最前頭一人被擊傷,後方幾人迅速退至稍開闊些的庭院並不斷用手中長刀格擋對方的淩厲攻勢,讓這些護衛能被火繩槍射殺。
“還挺有錢,用經過訓練的希狄奴隸充當護衛。”向導看著這些喪失戰力乃至被擊斃的黑人吐槽一句。
“希狄人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領頭的軍官見多識廣,他辨認出來這幾人都是來自東非的斯瓦西裡人。隻是這些屍體的來曆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大手一揮領著眾人進入宅邸。
由於事發匆忙,水兵還能從狄摩吉的宅邸裡搜到不少財物,有現金和一些奢侈品,水兵將這些一一打包好,還俘虜了私掠者的新側室,不出意外她很快就會變成某個水兵或是軍官的所有物。
見狄摩吉不在宅邸,向導為難地就說道:“既然如此,那他肯定就是和法蘭克人在一起,那個堡壘可不好打,單是那條護城河就是一條難以通行的天塹,諸多人的葬身之地。”
正當水兵打算返回港口,將戰利品和情報彙報給卡德爾時,幾位不速之客突然來到被洗劫一空的豪宅,水兵們十分警惕,讓來客主動釋放善意方得接觸誤會。
“您好,我是來和貴方談合作的,就對付法蘭克人一事……”領頭的印度貴族上前對水兵軍官說道。
幾個與卡利卡特有些關係的貴族和商人在大君的默許下打算抓住此次機會與強大的外來者合作,試圖將聖安傑洛堡這顆釘子徹底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