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牽扯出來的的官員越來越多,楚承燁看著每日報來的名單,也是愈發的愉悅。
近侍見狀,提議包個畫舫高興高興,一向不愛此道的楚承燁破天荒的應了下來。
楚承燁一連三日夜半流連畫舫,開懷暢飲。
不光正著急上火的太子和皇後,氣的咬碎了後槽牙,就連皇帝都聽到了風聲:
“太子不懂分寸,縱的心腹貪得無厭,老三在兄弟落難時,高興的喝花酒!這就是朕的好兒子!”
鄭誠:“陛下息怒,太子殿下天之驕子,少有逆境,才沒顧慮太多。三殿下年輕氣盛,許是就為了解解乏,您莫要氣惱。”
皇帝聞言,更加火大:
“承燁空有腦子,卻毫無城府。太子順遂,也是朕對他愛重扶持的緣故!他不知感恩,反倒縱容心腹貪墨鹽稅!當真是可惡!這次之所以讓承曜承平參與進來,也是想給讓他二人提個醒,皇子多的是,大位卻隻有一個!”
鄭誠聞言,識趣的不接話,皇帝沉思片刻又道:
“太子確實太順了,承燁隻會明火執仗,沒法給他長記性,論心機還得是承曜。六年前他被打壓的一蹶不振,那般光景下,他也牢牢穩住了刑部,可見心智不俗。這些年,他放低姿態頗得讚譽,不少朝中官員還言他當得起一個賢字。”
鄭誠:“二殿下的賢名,老奴也有耳聞。當年若不是秦世子突然出手,用顧老將軍和林太傅的手借刀殺人,想來二殿下遠不止今日光景。”
皇帝:“當年若非無意中派隱衛探查,朕還不知他如此深藏不露。隱衛畢竟人數有限,當年看他被打壓,便將人手撤離。如今,再派去吧,朕要知曉他的行蹤。”
鄭誠領命退下,皇帝靠著椅背滿臉倦色,閉著眼喃喃道:
“這天下是朕的,朕沒給,誰都不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