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歲的職業畫家,竟然承認自己的水平不如一個歲的少年,如果僅僅是這樣就算了。
但最關鍵的問題是一個是職業,一個是業餘啊,盧安的主業是讀書高考、金榜題名,就這麼隨便揮一揮筆就乾掉了一個吹噓自己水平如何如何的職業畫家
這讓她很難相信。
“不是,靜妮你這是什麼眼神”
正在揣摩兩張速寫畫的周昆感覺堂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全身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周靜妮雙手抄胸,語氣特平靜地問:“跟我說句實話,你能進省畫院,是不是花錢買進去的”
“你什麼意思”
質疑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質疑自己的職業道德,周昆頓時氣到了,坐直身子不爽地說: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懷疑我的酒品,但不能懷疑我對畫畫的熱愛,你這是侮辱人。”
麵對麵辨認一番堂哥的微表情,不似作假,周靜妮沒跟他爭,而是講:“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人就在寶慶...”
周昆打斷道:“不可能,斷斷不可能。我人就在寶慶,寶慶要是出了個這麼厲害的畫家,我怎麼會不知道”
每一行都是有圈子的,畫圈也不例外。
當一個人真的融入到圈子裡的時候,就會發現,不論那個地方麵積有多大人有多少其實兜兜轉轉碰到的都是熟人。
周昆自認為已經是寶慶畫圈第一鏈條上的人了,要是寶慶真出了個能人,就算自己第一時間不知道,其他同行也會告訴他。
如果是一個純新手就算了,大家短時間內不知道情有可原。
但這速寫畫很明白地告訴他,這是一個拿畫筆有著相當年頭的人,不然水平到不了這層次。
他不相信,一個水平到了如此境界的人,還沒有被任何同行知道還聲明不顯
周靜妮瞄一眼堂哥,繼續往下講:“你先彆打岔,聽我說完,這個人不僅是土生土長的寶慶人,還隻有歲...”
“啥”
“歲”
“你確定”
連著驚愕三聲,周昆徹底不會了,以為堂妹在拿他開涮。
周靜妮放下二郎腿,點了點頭:“不但隻有歲,還是我的學生,所以...”
“所以”後麵的話,她就沒說了,權當給這堂哥留麵子。
周昆愣愣地望著堂妹,察覺到對方是在說真的後,他忽然生出一種荒唐感,咽了咽喉嚨:“歲,他叫什麼名字他如今在哪”
周靜妮說:“盧安,在貴妃巷。”
周昆問:“太平街那邊”
周靜妮說:“就是那。”
年紀確定了,姓名確定了,連地點也有了,周昆陷入沉默。
相處這麼多年,周昆了解堂妹的為人,做事有分寸,開玩笑有度,不會在這事上搪塞他,再次低頭欣賞了會速寫畫後,他問:
“除了這兩張速寫畫外,對方還有其它作品沒”
周靜妮想了想說:“其它的不知道,但昨天他給我畫了一副油畫。”
“油畫”
“油畫。”
“他還會油畫”
“昨天他拿我當畫模,親眼所見。”
周昆有些懵,連忙問:“油畫在哪”
周靜妮說:“在他家,畫還沒乾,我沒帶過來。”
聞言,周昆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迫不及待地起身:“走,帶我去看看。”
周靜妮沒反對,跟著出了門。
她現在的心情不比周昆好多少,心裡還是有些震撼的。
雖然那隻是兩張速寫畫,但從堂哥眼裡,她已經看出了很多東西。與眾不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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