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薑望怎麼也沒有想到,侍候自己起居的小婢女,竟然是一位郡主!
終究是有著小侯爺的身份,知曉隋國裡王侯的數量稀少,老爹也隻是一個侯爺罷了,但小魚的父親則是王侯裡的王。
郡主流落渾城,想來王府的下場必是淒慘,談老六又是青玄署的人,恐怕小魚的仇家非是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的權貴人物。
因王侯有勢無權,若要針對,朝堂裡有資格的絕不在少數。
他揉著小魚的腦袋,輕聲說道“我們是同病相憐啊,你父親被人害死,而我父親下落不明,怕是也沒了,且放寬心,在公子身邊,再沒人能傷害你,此般大仇,必然報得。”
“今日什麼都不要想,在城隍廟會肆意玩鬨,儘情宣泄後,便努力變得更強,強到整個世間,再無人無妖無仙能威脅到我們。”
小魚很是感動的點點頭。
這時,青袍和白袍兩位修士走了過來。
“薑先生,馮靈槐已被您除去,我們大仇得報,未能親自出手,實感羞愧。”
他們揖手說道“薑先生的大恩,怕是我們下輩子也難以還清,但我兄弟三人來渾城,便為尋仙跡,月滿西樓同樣對我們有恩,這個任務總得完成”
薑望笑著說道“你們大可跟月滿西樓回話,渾城裡根本沒有仙人,那些所謂的尋仙者,注定徒勞無功。”
青袍修士驚訝道“可棲霞街有海市蜃樓高懸是事實啊?”
薑望笑著搖頭。
白袍修士則心神一震。
莫非
他當即躬身說道“薑先生,我們明白了,這便送信回月滿西樓。”
青袍修士還有話要說,便被白袍修士直接拉走了。
“你這是何故?雖然仙人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但我們總得尋過才行啊。”
白袍修士低聲說道“你怎的糊塗了,海市蜃樓高懸何處?”
青袍修士愣神道“棲霞街啊。”
白袍修士再問,“那潯陽候府又在何處?”
青袍修士瞪大了眼睛。
白袍修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你我可都看不透薑先生,不管是麵對妖怪傲因,亦或是蔡棠古和青玄署的那人,薑先生皆未曾陷入苦戰,渾城無仙人可能有假,但尋仙者找不到確為真,哪怕我們跟隨在薑先生身邊,又何曾想到呢?”
青袍修士身子發抖,甚至不敢回頭,極力壓低聲音,說道“薑先生是仙人?”
白袍修士麵色凝重,說道“很有可能,但薑先生應該不想被旁人知曉,我們得裝作無知,更是不能將此事透露出去半分,切記,切記。”
青袍修士有些腿軟,顫抖著聲音說道“我們這些日子竟是跟隨在仙人左右?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仙!沒錯,仙人就該是薑先生的樣子,在第一眼見到薑先生的時候,我便驚為天人,若非仙人,哪能長得這般好看!”
雖然這番話很沒有道理,但白袍修士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可這般回複月滿西樓,是否有不妥?來渾城尋仙者尚且有人未至,我們便說渾城無仙人,樓主怕是很難相信啊。”
青袍修士為難的皺著臉。
白袍修士想了想,說道“那便晚些回複,等到尋仙者無功而返,事實擺在眼前,樓主自也就信了。”
青袍修士說道“還是你夠謹慎啊,更是觀察入微,思路清晰,除了遇到事情,膽子小點。”
白袍修士很無語,“你誇便誇了,後麵那一句話就多餘了啊。”
青袍修士哈哈一笑,隨即是想到什麼,又問道“薑先生是小侯爺,那豈非意味著侯爺也是仙人?”
白袍修士愣住,思忖道“這確是有些超出了我能思考的範圍,薑先生是仙人,其父親也是仙人,是說得過去的,但若薑先生是借凡軀降生的仙人,應當便是沒有太大關係。”
青袍修士說道“不管怎麼樣,跟著薑先生混,我們日後成就也必然不可限量,若能得到薑先生的隨意施舍,我們便有可能突破瓶頸,站在更高的位置。”
他頗有些狂妄地說道“屆時,莫說殺了一個青玄署的人,縱使麵對整個青玄署,又有何妨?”
白袍修士告誡道“莫要有此般想法,薑先生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可不能仰仗薑先生,任意妄為,若因此惹惱了薑先生,我們怕是永世不得超生。”
青袍修士說道“你也不用太謹慎,目前來看,我們同青玄署注定成不了朋友,總得做好打算,更重要的是不能給薑先生丟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