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沒想到,白姑娘長得這般好看,言語卻此般粗俗。
不像我,長得更好看,但正氣凜然。
薑望很愜意地窩在躺椅上,淡淡說道“你能藏在渾城安然無恙,自有非常手段,但渾城已不再太平,境界更高的修士隨時可能會來,有些事情要做便快點做,否則就沒機會了。”
白川綾坐在對麵,挑眉道“嚇我?”
薑望說道“在畫舫裡你沒有出手殺我,那便永遠失去了殺我的機會,好自為之吧。”
他很不舍的從躺椅上起身,徑直推門出去。
轉眼便看到寧十四的身影。
他表情僵住。
“薑兄,這裡好像沒有茅房吧?”
見薑望遲遲未歸,寧十四到處尋覓,雖僅是稍有懷疑的來到三層樓,可沒想到薑望真的在這裡。
薑望乾咳一聲,說道“第一次來春怡館,不認得路,難免走錯,話說寧兄為何在此?”
寧十四很震驚,倒打一耙?
此時白川綾扭著腰出來,很是嬌媚的捶了捶薑望胸口,“公子好壞,下次要再來找我哦。”
薑望暗恨,這分明是睚眥報複!
寧十四麵無表情,說道“薑兄很不誠實啊,我原以為你同我一般正氣凜然,沒想到卻打著抓妖的借口勾欄聽曲,還特意拉著我做擋箭牌,我實在羞於與你為伍。”
看著寧十四徑直離開的背影,薑望急切道“寧兄誤會了啊!”
白川綾冷笑,“小侯爺果真是正氣凜然啊。”
薑望瞪了她一眼,“我還很會善解人意呢。”
白川綾愣了一下,隨即滿臉通紅。
苦檀上煬郡,因象城,魚淵學府。
昏暗的房間裡很是靜謐。
蔡棠古端正坐在蒲團上。
東重陽抱刀背靠著門框,看著外麵風景。
上煬是苦檀數一數二的大郡,人口千萬餘,而因象城有魚淵學府的存在,極具代表性,莫說繁華程度,單是占地麵積便勝過六個渾城。
其風景自然十分秀麗。
“祭酒,蘇淩夷被殺一事,真就這麼咽下去了?”
蔡棠古麵前有一道模糊地身影,便是魚淵學府的常祭酒。
“苦檀大妖肆虐的事情尚未解決,按日子來看,祭賢也要臨近,但隻能往後稍微推遲,希望劍神能儘快穩住局麵,畢竟推遲祭賢從未有過先例。”
蔡棠古聞言,緊皺著眉頭,說道“我一直在關注著渾城,近日得到消息,有大規模的妖怪襲擊渾城,但貌似被兩位澡雪境修士解決。”
“可除了祭酒,苦檀裡有的澡雪修士都在各處斬妖除魔,渾城怎會無緣無故的冒出來兩個?”
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蔡棠古抬眸,無奈說道“祭酒,彆吃了,我在跟您談正事。”
常祭酒說道“人生在世啊,能享受美食最是可喜,嘴巴也不光是用來說話的,要不你也吃點?”
蔡棠古無言片刻,歎氣道“我沒有胃口。”
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常祭酒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所以啊,你便是不懂得享受,你資質確實很低,想要努力刻苦些很正常,但也要懂得勞逸結合啊,否則身子會垮掉的。”
蔡棠古悶聲說道“祭酒資質高絕,就算每日除了吃睡,彆的都不做,也沒什麼所謂,可我年紀已經很大了,如果不能破開洞冥境的壁壘,難逃壽終正寢,對此,我很不甘心。”
常祭酒說道“聽聞你在渾城被羞辱,想要報複也合乎情理,但祭賢之事更勝城隍廟會,是要祭奠先賢,因此,其他任何事情都顯得不那麼重要。”
“苦檀祭賢素來由我魚淵學府主禮,不容有失,在這之前,你便先忍耐些吧。”
蔡棠古沉聲說道“我雖曉得此道理,但祭酒為何這般平靜?蘇淩夷是您親傳弟子,被惡賊所殺,就算暫且無法報複,也不能讓那薑望繼續囂張吧?”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常祭酒說道“那麼你又想怎麼做呢?潯陽候乃是祁國皇室遺孤,陛下對前諸國皇室後裔再是不喜,表麵上也是聖恩備至,你是想打陛下的臉?”
蔡棠古惶恐道“萬萬不敢!”
常祭酒繼續說道“你也是一大把年紀了,被個娃娃諷刺一番,又能算得了什麼,待到合適的時候,你想報複,自是隨你,但此時此刻,決計不行。”
話落,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蔡棠古沉默良久,揖手道“祭酒慢慢吃,我先告辭了。”
常祭酒隻是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