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蛟珠,秦流西心裡正高興著,她準備打包哄著蒙貴妃拿蛟珠來換的玉雪肌省下了,美滋滋。
省了一筆,她難得大方的沒有拒絕一個年過半百‘精力不好’的名相,不過那藥茶製作主料不好得,需要某隻小參努力耕耘,所以什麼時候有,有多少,隨緣。
小人參精:我真身其實可能是棵小白菜,沒人疼無人愛,風吹就涼的那種!
藺相見秦流西應允,同樣喜滋滋,可他卻沒表露出來,隻是說道:“秦家短時間內該是不可能赦免回來,聽說滕天翰私下去查你祖父祭祀出錯的這個案,若查出來他是被誣蔑了,也有可能赦免,但一個失職他是躲不過去的。而且年紀大了,要是在西北身子骨遭了罪,起複怕是有些難。”
秦流西哦了一聲。
藺相道:“雖然暫時不能回來,但在那邊打個招呼,關照他們一二,倒也不會是多大的問題。”
他說起這話,又覺得秦元山有福運,有人在這邊幫著運作,完全是得了他這孫女的福蔭。
秦流西笑著道:“您不必太為難,他們能活著回來就是走了大運,苦日子過夠了,以後就該謹慎了。”
“你倒也不怕他們被磨平了這棱角,壓彎了這脊梁。”藺相挑眉試探。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被壓彎了,也是他們自己的本性問題。”秦流西說道:“我該做的,都做了,總不能指望我一個小姑娘在後麵為父輩鞍前馬後,我都做了,他們做什麼?男兒當自強。”
所以,彆靠她,靠她她會跑!
藺相眸光閃動。
話都是點到為止,秦流西識趣告辭,藺相陪著她走出書房院門,秦流西回頭,笑容頓了下,指節掐算起來,眉心皺起。
藺相看她變了臉色,不禁問:“怎麼了?”
秦流西神色有些古怪地看了一下手上的蛟珠,解下腰間掛著的一隻刻著符文的玉佩,遞了過去:“這個玉符,相爺戴著,可辟邪保平安。若有人前來問相爺,蛟珠何往,相爺不妨直言。”
就這一會兒功夫,她竟然看出藺相有一縷晦氣纏身且夾雜淺淡的紅光,掐指一算,竟是和自己有了點因果勾連。
是因為這蛟珠。
有人同樣想要得到這蛟珠,看來很快就會先找到蒙家那邊,自求多福吧。
藺相這次是真的意外了,接過玉佩,在不遠處的小廝驚愕的眼神中,把它係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直說無妨?”他不問秦流西為何突然這麼說,估計她是算出什麼了。
秦流西含笑點頭:“若是來的一般人,相爺身邊的人大概能打,但若是來的是和我一樣的人物,你們整不來。所以為免誤傷,您可以明白告知這蛟珠被我拿了。”
藺相難得露出一絲擔憂:“會不會傷到你?需不需要我派個人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不必,您放心吧。”秦流西揮手,帶著蛟珠走了。
……
宮裡,蒙貴妃送走親娘安誠侯夫人,就憤怒地砸了一套山水墨畫薄胎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