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奶奶臉皮微抽,道:“爹您知道玉雪肌吧?”
佟祭酒當然知道,長生殿那黑心的商家搞出來禍害錢袋子的東西嗎,賣得賊貴,用那個錢買些上品文房四寶和書本不香?
“昨晚九玄拍賣館也有玉雪肌拍賣,最高的拍價是三萬兩,也就比這管大一點吧。”佟大奶奶說著自己一早就從下仆那聽來的消息。
佟祭酒瞪大眼,是他瘋了還是這世界的人瘋了,三萬兩買啥不行?
“爹,這就是那三萬兩。”佟大奶奶酸溜溜地搖了一下那瓶子。
玉雪肌啊這是,那少觀主竟然就送給小姑子了!
佟祭酒一個趔趄,拔下一條美須來,啥玩意?
佟夫人驚呼出聲:“真的是玉雪肌?”
佟大奶奶把瓶子還回給佟妙兒,道:“沒有錯的,我曾從想堂姐那看過。”
她那個堂姐也不知哪得來的,比這瓶子還小呢,可也壓在箱底舍不得用。
現在小姑子有一瓶,她真的酸了!
“這,這也太貴重了,這可怎麼了得?”佟夫人有些無措,這承的情太大了。
佟妙兒低頭看著手中的玉雪肌,道:“娘,我的體己錢都交給您,您幫我用少觀主的名義做些善事,就是我的回報了。”
回頭她再立個長生牌,繡個像供著。
“就你那些月錢這怎麼夠?我得添些。”佟夫人說著瞥了佟祭酒一眼。
佟祭酒:“……”
完了,他藏在靴子夾層的私房錢怕是要黃!
佟大奶奶笑道:“那我也添一些,回頭給娘送去。”
佟妙兒輕輕的抿著唇,眉眼彎彎的。
而回程的馬車上,滕昭看著秦流西道:“您喜歡那姑娘。”那麼貴的玉雪肌隨手就送出去了。
秦流西摸著荷包,笑道:“嗯,是個很純淨美好的人。”
滕昭看了一眼那荷包上的福字,沒說話。
他也得做點什麼才行了。
轉了一趟長生殿給那對吃觀音土的母子換了兩個經方,告知他們自己要離開,這藥大膽吃,反正姓陸的會結賬,受了徐氏的磕頭禮又交待了老白看顧。
再回到九玄拍賣館,秦流西就看到熊二在來回踱步,一看到她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立即上前。
“怎麼,景小四他們家又出事兒了?”秦流西看他滿臉急色,不由挑眉。
熊二訕笑:“您可真是神機妙算。”
可不就是出事了。
這還不是小四一個人出事,是全家倒黴,先是他祖母病了,然後就是他那個渣爹睡姨娘的時候,不知咋的那小姨娘忽然就翻了白眼,涼了。
把人給睡死了,可把長安侯嚇得當場就萎了,從床上掉下來時,那下身正好撞在床前的腳蹬尖角,見血了,萎得不能再萎。
接下來是景小四,坐馬車掉溝裡了,可他有秦流西給的護身符護著,倒沒出大問題,就是斷了手,如今吊著,而他那個車夫卻是遭了重傷,人還沒醒來呢。
這麼多倒黴事一起來,又有之前的前車之鑒,景小四是打死都不信是巧合的,估摸就是那該死的泰陽道長下黑手了。
果然天不亮的,長安侯府派人守著的祖墳那邊傳來了消息,說祖墳被動了,老太太一下子就激動得暈死過去,長安侯顧不上自己萎不萎的,拖著病體帶著景小四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景小四機警,不忘讓熊二來找秦流西求救,這才有了他在這踱步的事。
秦流西知道景小四的生辰八字,掐算了一下,就道:“沒啥事,自有貴人解困,放心吧。”
看來泰成真人是真守到那泰陽並戰了一場,嘖,同門相殘,真慘,風水輪流轉不過如是!
熊二啊了一聲:“您確定?不是,那個長安侯都不行了,這也沒事?”
“我早就說過,他隻得景四一個兒子。”
“那太好了!”熊二蹦了起來,又感覺開心得不太人道,咳了一聲,摸了摸後腦勺,乾巴巴地解釋一句:“我是說他們沒事就好。”
是的,他就是關心景家,肯定不是為小四將來無人爭家產而開心!
“景四家的祖墳在哪?我本想著明日就回漓城,今天我可以先去他那邊看看。”秦流西說道。
倒不是她擔心景家倒不倒黴,是泰陽那家夥煉出了那麼個僵一樣的東西,那玩意是個禍害,說不準泰成真人就是在這麼一人一僵手上吃了虧。
泰成真人還是留著將來一起打大怪的好,哪怕身死道消他必然也不會就此漠視兕羅禍害蒼生的。
正道嘛,不就是這樣的心性?
她這是給他送大功德。
泰成真人:我謝謝你全觀!
熊二聽到她要離開了,驚訝不已:“這麼快?我和小四還想著請你吃點好的。”
“也該回去了。”
熊二有些不舍,挽留了兩句就不再多言,說了景四家祖墳地址他就走了。
像秦流西這樣的人,不是他挽留就能把人留下的。
熊二出了九玄拍賣館,沒走幾步,就被一個渾身罩在黑袍的人帶著進了胡同。
“說,不求那家夥她準備要去哪?”
熊二下意識地說了個禿嚕嘴。
黑袍人咧嘴:“挺老實的,不過你這味道太難聞了。”
渾身剛正之氣,惡心得很。
“給你個小禮物。“黑袍人把一樣東西塞到了他手裡,然後一踹:“走你!”
嘭。
熊二摔了個大字,瞬間清醒過來,有些懵逼地左右看了看,他在哪,發生了什麼事?
手上有些異樣,他一看,長長的帶子中間一片布,紅豔豔的,帶著腥味,這是血嗎?
“快,偷月事帶的賊子在那。”
月,月?
熊二:我艸,我鬼上身了,少觀主救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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