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晚上六點,南海漁港突然開始對外謝客了,可如此的情況下酒店的門口還是停滿了車子。
酒店敢謝客,他們不敢不來,而且是一個個都帶著口罩墨鏡,給自己打扮的嚴嚴實實,生怕被彆人看出來。
當徐鴻昌出現在酒店門口的時候,眾人紛紛下車,拿出了他們收到的請帖走上了台階。
要開始了。
一場沒有人知道要拍賣什麼的拍賣會開始了。
南海漁港三樓的宴會大廳,韓謙盤腿坐在鋪著紅毯的講台上,手中拎著一瓶已經被喝了一半的洋酒,眼神迷離,麵色微紅。
白桃就站在一旁看著韓謙,皺眉問道。
“今晚會死人?”
韓謙搖頭。
“我不知道,我隻負責出售商品。”
白桃再道。
“衙門口的成員一共邀請了三十人,這三十人中你要殺幾個。”
韓謙搖頭。
“我不知道,或許有人要殺了他們,隻要價格出的高,我就不會乾預他們的任何行為,當然有人出價買自己的命,我也會保他們安安全全的離開這裡。”
白桃低沉道。
“包括那些貪贓枉法的人?”
這一次韓謙點頭了,輕聲道。
“是!一個朝代如果全部都是忠臣良人,這麼朝代治理會很簡單,但是基層人生活的會很困難,例如唐初,看看北宋末,他們貪財就會想方設法的去建設這座城市,拉投資,搞建築,哄遊客,發展城市建設才會讓市民從中得到好處,如果一國家都是紀曉嵐,那麼這麼國家就毀了。”
白桃奪做韓謙手裡的酒瓶,怒道。
“你在講什麼歪道理!那我就任由他們如此這麼墮落下去?讓他們從中去克扣?”
韓謙伸出手奪回白桃手裡的酒瓶,笑道。
“詐騙永遠不會選擇窮人,淹死的永遠都是會水的,他們克扣的人你以為是賣菜的?是掃大街的?不不不,他們克扣的是和我一樣的商人,而且他們隻是被金錢誘惑,想坐在這個位置就不敢把錢花出去,人心總是被貪婪填滿的,他們總會想著再撈幾年,而你隻需要去做一個養鵜鶘的漁民,財政沒錢了就抓一個讓他們吃的都吐出來,然後再放回去。”
“謬論!”
“滾蛋。”
白桃轉身離開,徐鴻昌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白桃的背影,徐鴻昌走上前彎下腰輕聲道。
“少爺,該來的人都來了,還有幾個人裝糊塗找借口,甚至還有不接電話的。”
“讓大貓過去一趟吧。”
韓謙站起身,徐鴻昌輕聲說了一句知道了,隨後轉過身示意門口的人可以進來了。
邀請你們來參加拍賣會,你們不來不行,但是沒讓你們進來的時候,你們進來也不行。
直到現在徐鴻昌的開口,他們才敢走進拍賣會。
不是什麼晚宴,不是什麼熱絡。
規規矩矩擺放的椅子似乎是要對他們開始審判一樣,眾人各自尋找自己喜歡的位置落座,韓謙就站在台上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些人。
整個拍賣會的大廳十分的安靜。
直到林縱橫的出現才打破了這份寧靜。
“韓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聽聞家裡發生的事情,我也是痛心疾首,節哀,節哀。”
韓謙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林縱橫,隨後繼續小口的喝著酒,眼神落在了掛在天花板上的兩個圓球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