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目光同樣看向晉青元,冷哼道:“既然淩姑娘說未做過剛才的事情,想來就是朝陽穀的修士所為,而這些人中,除了你外,又有誰能從中得到好處呢?”
魏崖等人眼中也漸漸露出懷疑之色。
晉青元連忙辯解說:“各位前輩道友,我晉青元好歹也是朝陽穀少主,怎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奪人所愛?而且我是知道與秦無塵斷了關係後才追求雪鳶的,即是如此,又何需浪費一顆珍貴的洗靈丹?還有那蝕心毒,我更是第一次聽說!”
“所以……所以我懷疑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朝陽穀的陰謀!妄圖離間朝陽穀與太清門的關係!”
他大聲辯解,魏崖等人不由微微點頭,按照晉青元所說,他確實可以排除部分嫌疑。
朝陽穀少主的名號雖然遠比不上頂級宗門的道子,也不至於做這等齷齪之事,隻要他想的話,肯定會有無數比淩雪鳶更有姿色的女子投懷送抱。
“諸位道友!”
朝陽穀主也開口了:“這必是我朝陽穀出了內奸,這才讓太清門的秦無塵道友中毒,此事晉某責無旁貸,我這裡尚有一顆晨露朝霞丹,應該可以清除秦道友體內之毒。”
他主動將責任攔下來,並送出一顆七品頂級丹藥。
但陸星河卻不領情,直接將晨露朝霞丹原路丟了回去:“晉穀主以為一顆丹藥就能將陸某糊弄過去嗎?”
見他態度堅決,朝陽穀主一咬牙說:“不管怎麼說,事情終是由我朝陽穀而起,晉某作為穀主必會給陸道友,給太清門一個交代,我會儘快查出內奸交給陸道友處置,還望陸道友耐心等待一些時日。”
到了這個時候,他知道再不表態就晚了,隻有先安撫陸星河將今日之事應付過去,才有機會慢慢尋找對策。
而魏崖也出來打圓場說:“我看此事確有蹊蹺,或許真如晉穀主說的一樣遭到奸人陷害。陸道友不妨再多等幾天,我以烈陽門的名義作保,此事必會給陸道友一個交代。”
朝陽穀與烈陽門有不淺的關係,他自然還是更偏向朝陽穀一些。而且這裡還有炎州其他一些宗門修士,要是今天保不住朝陽穀,對烈陽門來說也有損威名。
陸星河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巡視幾番後,忽然說:“好,既然有魏道友作保,陸某也不是咄咄逼人之輩,我就再給朝陽穀三天時間。三天之後若是不能拿出讓我滿意的答複,就彆怪我不講情麵了!”
太清門與烈陽門毗鄰,兩大宗門關係還算不錯,他也不想因為這些事影響大局。
聽到陸星河隻給了三天時間,朝陽穀主麵色變了數變,遲疑問道:“能暗地裡做出這種挑撥離間的事情不被發現,那名內奸必然熟知朝陽穀一切隱藏極深,說不定還是身居高位,三天時間是否有些短了?”
他想儘可能地拖延一些時日,以便找出萬全之策。
但陸星河卻重重一哼說:“三天時間足夠了,要是晉穀主覺得困難的話,陸某恰好與萬象玄尊有過數麵之緣,想來能請動他稍稍推算一下,到時候一切自當真相大白。不知晉穀主以為如何?”
朝陽穀主喉頭上下蠕動,額頭上滲出絲絲冷汗,連忙說:“陸道友言重了,區區小事何至於勞動玄尊大駕,三天之內,朝陽穀必會給出讓陸道友滿意的答複!”
這次他是真的被嚇到了,萬象玄尊在白淵界修士眼中近乎天人,這件事絕瞞不過他的耳目。
而且朝陽穀主也聽說陸星河道子大典上,萬象玄尊為其與寒淵劍主欽點姻緣送上賀禮之事,或許陸星河真有辦法請他出手。
朝陽穀主不敢賭,也賭不起。
陸星河見狀不由在心裡暗自哂笑,他深知無塵師兄之事絕對與晉青元父子脫不開關係,不過現在有魏崖出麵擔保也不能不給麵子,所以隻好將時間限製在三天之內。
三天之後,要是朝陽穀識趣交出元凶還好,他並不是嗜殺之人。但若對方還冥頑不靈,區區兩個神隱境坐鎮的中等宗門,不需回稟浮黎掌教,他自己用些手段即可抹去。
“我在西霞城靜候晉穀主的大駕,可彆讓我久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