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深深看了眼崇傳,說道。
“我和陽乃已經談好了,她對斯波家是忠誠的。”
崇傳不服道。
“我也可以忠誠於斯波,我也可以談。”
義銀看看崇傳,再看看天海,笑道。
“高田陽乃可以全權代表新神道教,接受我的建議,你呢?能全權代表佛教諸派嗎?”
天海與崇傳下意識看向對方,麵色都不自然。
高田陽乃可以在新神道教說一不二,但佛教諸派這邊可就難了。
佛教傳入島國近千年,發展至今早已是宗派林立,心思各異,想要選出能夠一個代表所有宗派的話事人,談何容易。
鐮倉幕府,足利幕府先後在五山製度上動腦筋,其實就是想給佛教諸派立一個聽幕府話的話事人。
可最後呢?被幕府寄予厚望的臨濟宗,在五山製度建立之時風光無限,最終卻鬨得四分五裂,這背後的緣由值得深省。
到底是誰不願意看到臨濟宗上位?還是說佛教諸派的大家都不樂意呢?
崇傳說到底也就是南禪寺的主持,隻能代表臨濟宗中的一派,她站出來說替聖人作倀,聖人聽得想笑,你特麼的算老幾?
比起身為天台宗這一大宗上人的天海,崇傳的底氣更弱,她要依靠搏出位得到更多的關注和支持。
所以,崇傳在神佛之爭中表現出了急躁,因為她必須比天海更激進,才能得到佛教諸派的支持。
天海比崇傳表現得更冷靜更理智,並非是天海比崇傳更聰明更睿智,而是因為兩個人身處的位置不同,使得天海更為從容。
可即便天海更有底氣,也沒辦法在聖人麵前裝硬氣,因為她知道聖人夾袋中還有更好的談判人選,那就是高野山真言宗的長覺上人。
真言宗雖然不在京都興旺,但其深耕在紀伊,奈良等佛教氛圍濃烈的地域。
長覺上人這些年與聖人一直合作愉快,要論親近,天海也不敢比較雙方在聖人心中的分量。
大家都想當聖人最信任的那條狗,但比起崇傳這條愛叫的狗,高野山那條不叫的狗才是天海真正忌憚的對手。
畢竟,咬人的狗不叫。
義銀拋出一句話,就把眼前兩位佛教大佬都給乾沉默了。
佛教勢力雖大,但內部的矛盾糾紛太深,崇傳,天海,長覺,她們團結不起來,就沒有底氣硬剛聖人。
真把聖人惹毛了,拉一派打一派,誰都不願意便宜了彆人,削弱了自己。
幾句話把兩人的氣焰掐滅,義銀微微一笑。
崇傳唱黑臉,天海唱白臉,真以為一黑一白唱雙簧,就能在自己麵前討個便宜嗎?
崇傳與天海之爭,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她們不可能真正聯手,義銀自然也沒有顧慮,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打壓了佛教兩大佬的氣焰,義銀大棒之後終於給出了甜棗,他說道。
“我已經和高田陽乃談好了。
毘沙門天是武神,道路守護神,佛教護法神,卻沒有輪回的神職,新神道教的教務不會摻和陰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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