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卓喝令眾人加快馬速，心急火燎地向下遊狂奔時，錫伯河邊的激戰也已經展開。/P
張鳳儀對哥薩克頭領的一擊即中，像捅了馬蜂窩。/P
原本隻是開槍拿當地小孩取樂的異族騎士們，獸性爆發。/P
他們以為，麵對的是蒙古部落的成員。/P
往昔曾被成吉思汗後人血腥統治的記憶，加重了此刻的應激情緒。/P
原本還任由馬匹步伐散漫的哥薩克們，立刻分出一支隊伍，踏冰過河，變換成兩翼包抄、當中衝鋒的陣營。/P
滿桂派出的騎兵，有應對火器的經驗，明白不論多麼厲害的火槍，都會有裝填彈藥的空隙，並且對於高速機動的敵人，準頭會大打折扣。/P
這些宣大鎮久經沙場的老卒們，於是大聲喊道：“楔形陣，楔形陣，散開了衝，放箭，放箭！”/P
護衛張鳳儀的馬家軍，也是石砫白杆兵裡的精銳，他們不但明白怎麼衝陣才能避開敵人的火力，更在第一時間判斷出，這會是一場惡仗，因為敵人不但有火器，還有著比白杆槍更長的鐵槍。/P
好在，駐守大寧鎮的一年多，馬祥麟並未苛待或驅逐遊牧於附近的蒙古小聚落，甚至還招募了數十蒙古青壯，納入自己的家丁隊伍，教授川軍騎士練習怎麼使用蒙古的小弓輕箭。/P
於是，對著哥薩克迎戰的明軍們，毫不含糊地像張鳳儀一樣，搭弓放箭，壓製了哥薩克的部分火力。/P
在這已是兩軍對陣的局麵下，顯得略有狼狽的，隻有錦衣衛。/P
他們善使繡春刀或流星錘之類的近戰兵器，沒有長槍，弩機在高速奔跑的馬匹上，也不如弓箭好使。/P
領頭的千戶判斷敵人的兵力多於己方，一咬牙，決定當誘餌。/P
他縱馬上了河麵，擋住了如陷阱幼獸的朱由檢和馬彤釧，大聲喝令兩個屬下去抱孩子們上馬逃命，其他錦衣衛則紛紛聚攏來，形成人牆。/P
冰層光滑，馬匹的速度慢下來，機動性減弱，更易成為火槍的射擊目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