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柳依依看一眼李蚺離去的背影,淺淺一笑,向藍河說道:“藍公子,先前你說我們小時候,我們小時候怎麼了?依依有些不太記得,不知你能否為依依講一講?”
聞言,藍河立時來了精神。
他單手按在桌上,微微用力,身體一躍,徑直盤坐在了茶桌上。
他麵朝著柳依依,單手托著自己的下顎,擺出一個自認為很帥很酷的姿勢。
另一隻手隨手捏起一塊糕點,故作瀟灑的咬了一口,隨後端著柳青依未喝完的茶水一飲而儘。
柳青依看的是直皺眉頭,暗道:等聽完柳依依的事情,將你喝進肚子裡的茶水給打出來!
即便是我柳青依喝剩下的茶水,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去喝的。
還有先前的輕薄舉動,一並讓你還來!
藍河就著茶水,將口中的糕點艱難咽下,這才邪魅一笑,向柳青依說起了兩人的回憶。
他的講述繪聲繪色,還故意引用了不少典故,來展示自己的博學多才。
還不時穿插一些趣事,展現自己的幽默風趣。
若是一般女子,或許會被藍河的博學有趣所蒙蔽,被逗得花枝亂顫,芳心暗許也說不定。
可柳青依卻是麵無表情,一臉稀疏平常。
見此,藍河非但沒有氣餒,反而暗暗驚歎自己這小未婚妻可真是非同一般。
在接下來的講述中,他有意無意地加進去了一些葷段子、葷話,把他與柳依依之間的那些年少不更事的回憶,說得是曖昧滿滿。
至於究竟有沒有這些事,那就無從得知了。
每當葷話出口時,他總會悄悄打量柳青依的表情。
看她是羞澀臉紅,還是目光中帶有嬌嗔不滿,是流露出好奇疑惑,亦或者...冷意跟厭惡。
無論柳依依出現任何情緒,藍河都有自己的一套應對方案,他對自己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可是充滿自信。
時間一點點過去。
李蚺跟隨著藍夫人來到了一處書房。
一路上藍夫人風風火火地安排下人前去準備飯菜,始終沒有搭理李蚺。
來到書房中,藍夫人徑直取出泛黃書籍,專心賞閱起來,將李蚺晾在了一旁。
好似早就知道會是如此。
李蚺臉上並不見絲毫疑惑。
他掃了一眼側麵的屏風,拉來了一張椅子,背朝屏風,麵對著藍夫人坐了下來。
良久,見藍夫人仍舊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李蚺這才說道:“藍夫人,我知道您很想促成柳依依與藍河的好事,但藍河配不上柳依依,柳依依也看不上藍河,您還是少費些心機為好。”
李蚺對藍夫人很是敬重,在藍府的那段時間,他還時常幻想,自己能否擁有一位這麼護短的母親。
時過境遷,那種心思早已泯滅,可他對藍夫人的好感猶在。
無論是柳青依還是柳依依,跟藍河都不是同路人,說直白些,根本就不在一個天地。
若藍夫人一意孤行,隻怕會自取其辱。
若是因此而惹怒了柳青依,藍家定會惹火上身。
但此事他又不能明言,隻能好言相勸。
藍夫人看著書籍,目不斜視:“依依看不看得上藍河我不知道,但她絕不會看上一條蛇妖,你要知道,妖獸與人族有本質上的區彆,我勸你儘早放棄為好,看在你幫過我的份兒上,不如我為你介紹一些其她妖獸,可好?”
李蚺不禁翻翻白眼:“這話蛇爺可就不愛聽了,妖獸又怎麼了?不同樣與你對坐而談?”
藍夫人抬眉看了一眼李蚺,不悅道:“那是因為你與依依一同前來,若隻有你一人來此,我藍家大門你休想踏進一步!”
“這是為何?”李蚺不解詢問,先前藍夫人還說要好好感謝自己,現在說變臉就變臉,忒讓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