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棟救駕有功,受封男爵、食邑三百戶,盛紘升至從三品銀青光祿大夫、差遣如故,王若弗受封三品淑人,長柏連升三級、調吏部考功司任郎中,就連長棟的生母靜安居士也得了禦賜封號“靜安君”。此外,老皇帝也賞了盛家一座新宅,就在盛家原址的後邊。
半月後,明蘭祖孫及沈從英到達汴京,還未休整妥當,宮裡便傳出消息——老皇帝殯天,並留下遺命“天下吏人,三日釋服”。按照禮製,原本的國喪期應是三年,這三年內禁止宴樂婚嫁戰事,以示哀悼。可老皇帝體恤百姓,隻讓給他守孝三天,三天過後,一切如常。
百姓們可以如此,可以仁孝自詡的官員們當然不可能真的隻守孝三天,他們按照唐時舊例,足足服喪了二十七天才恢複如常。
新帝登基,沈從英成了皇後,又一輪賞賜降臨盛家:盛老太太祖孫護佑皇後及太子家眷有功,賜封盛老太太為二品郡君、賜封號“勇毅太君”、特旨賞食邑千戶。盛明蘭受封“縣主”,賜婚寧遠侯顧廷燁。宥陽的盛家人也一一得到賞賜,並成為禦賜皇商。
六個月後,某黃道吉日,沈皇後領著顧廷燁、帶著諸般禮品,來到盛家提親了。
雖說已經有了先帝禦賜的詔書,可三媒六禮也是一樣都不能少的。
和皇後見完禮,一家人分座各處。
盛老太君和皇後坐主位,盛紘和王若弗分左右坐下手,再下手是長柏和海朝雲分座兩側,再再下手是顧廷燁和明蘭對麵而坐。
應了皇後事先的要求,今天的座次是按家裡的輩分來的,不是按著官職爵位。
沈皇後一坐下就指著顧廷燁笑罵:“這個潑皮剛從邊境打了勝仗回來,一身臭汗還沒洗淨就來央我給他提親,說再不來明蘭就要跑了。”
明蘭羞得滿臉通紅,盛老太太哈哈大笑,王大娘子滿臉堆笑地說:“有先帝的詔書在她頭頂罩著,她能跑哪去?”她心裡酸溜溜的。
沈皇後:“是呀,我也這麼說,可誰叫他急啊。你看,這一屋子禮品,有一半都是他在邊境的戰利品,說什麼自己掙來的才顯得有誠意。”
盛紘趕忙恭維道:“顧將軍忠勇無雙,他從邊疆得來的戰利品,於臣全家而言就是最好的禮物!”
顧廷燁在一旁嘿嘿地直笑,時不常就瞟明蘭一眼。
明蘭低著頭紅著臉,誰都不敢看。
說笑完畢,沈皇後略略正色道:“仲懷這孩子命苦,母親死得早,老侯爺自從和秦家那個和離了也再沒續弦,如今他家裡也沒個女人可以幫他張羅婚事。”
王若弗:“是說啊,我聽說那個小秦氏尿了褲子被丟在大街上,讓滿大街老百姓都看了去,回家沒多久就吊死了,可就是不知到底是她自己要死還是她那個黑心的嫂子……”
盛紘嘖了一聲,憤怒地盯她。
王若弗忙閉上嘴,嘿嘿乾笑兩聲。
老太君接過話茬:“孟子雲,‘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顧將軍於荊棘之中拔地而起,如今不但是顧家的頂梁柱,也成為了國之棟梁。過往種種,皆為成材的磨礪。”
顧廷燁忙起身,朝老太君作揖:“謝勇毅太君讚賞。小子能有今天,全賴當初盛大人和夫人願意讓我這個聲名狼藉的人進到家塾裡讀書,受名師指點;更有則誠夫婦傾力相助,讓我在去禹州之前得以托付家產,不用擔心被家裡幾個不慈的叔嬸算計,可以安心從軍;最重要的,是能得到當今官家和皇後的厚待,不嫌棄我這個粗鄙無禮的性子,給我機會,讓我成長!”
一席話把在座諸人都誇了一遍。盛紘聽得紅光滿麵,王若弗也放下醋意眉開眼笑,長柏則像明蘭一樣也害羞地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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