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天衡山戰場,山脊上燃起野火,滿是血腥味的紅雲中,翱翔著華美的蒼青之龍。
“詩人,你知道以塵世七執政的身份對璃月開戰,會有什麼後果嗎?”
特瓦林不斷在雲層中盤旋,溫和的風如今卻透著淩厲,將青色詩人的披風吹的獵獵作響。
儘管天空之龍的周圍有風牆阻擋血腥紅霧,但死亡和痛苦凝結的戰爭神力依舊如潮水般,永無止境向任何闖入者翻湧而去。
吞噬任何生命的理智,讓其成為隻知殺戮的戰爭機器。
“我知道的,特瓦林。”
溫迪抬頭看了看天空,渾濁的好像布滿了塵埃,以肉眼可見的不詳氣流湧動著,然後伸出彈奏高天之歌的雙手,數著手指計算:
“失去神之心的我、殘魂狀態的奔狼領主、實力大不如前的法瑪斯……對上每天案牘勞形、兢兢業業治理璃月的老爺子。”
“咱們好像的確打不過人家。”
小詩人深吸一口氣,頭疼的拍拍腦袋,抬起了他那雙清澈的猶如果酒湖湖水的眸子,撥動手中的斐林琴弦,為特瓦林驅散戰爭中的迷霧。
“吼!”
聽到溫迪的話,特瓦林憤怒的開口咆哮,口中吐出的青光直接穿透厚重的雲層,六隻青天之色的羽翼劃動,飛行速度加快幾分。
“巴巴托斯!你是蒙德的神,代表的是整個蒙德。”
“岩土的神會認為,這是蒙德對璃月開戰的征兆!”
特瓦林回憶起曾經被法瑪斯拔下羽毛製造箭矢的經曆,利爪不由自主的握緊。
他的羽毛,全都化為了射向敵人的利箭。
沉溺於戰爭的神祇,不值得風的幫助!
溫迪抬手摸了摸特瓦林額頭上冰涼的細鱗,安撫著他這位千年前守護蒙德的眷屬。
“所以,我們得先試著勸勸法瑪斯。”
少年挺直身軀,撥動琴弦,感知著胸口僅存的些許力量,青黛色的風從腳底的小皮鞋中蕩漾而出,環繞著他的身體。
“他所領攜的抗爭之意,也正是蒙德曾追尋過的自由。”
獨屬於風的神力爆發,在赤紅的雲層中源源不斷向周圍擴散,很快便驅散出一小塊淨空,晨曦的朝陽透過迷霧,硝煙和烈火彌漫的戰場上,照耀在天衡山染血的蘋果樹上。
“陽光……”
“是仙人在幫我們嗎?”
“此身為盾,永護璃月!將士們,殺敵!”
儘管溫迪驅散的赤雲麵積並不大,但突兀出現在戰場中央的陽光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璃月的千岩軍們已然奮不顧身的殺向來犯的重騎,隻是收效甚微,不少千岩軍士兵身死前,還努力伸長手臂,去觸碰那平日裡看似並不起眼的陽光。
而特瓦林背上的少年已經換了副模樣,潔白的羽翼從背後生出,玄青漸變發辮為他增添了幾分靈動,溫潤的雙足虛踏,精致的塞西莉亞花彆在頭頂上。
潔白的衣袍看上去相當輕薄,隻遮住了**處,卻又給人聖潔且無法觸碰的華貴之感,大腿根上的靛青神紋閃著亮光,胸口的璨金色六芒星流轉凡人難以企及力量。
詩歌與自由之神,高天的歌者,巴巴托斯。
比起經曆過反抗戰爭的神,他更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單純少年。
隻是溫迪的眼神中,蘊含著少年人不可能擁有的溫柔與平靜。
山麓戰場中,舉著長槍的法瑪斯隨手揭去頸甲和麵鎧,露出滿是敵人汙血的黏膩發絲,赤紅的瞳眸殺意緩和些許,緋紅絲幔披風罩住後半身,崢嶸的肩甲在魔神獨有的威壓中震顫。
“巴巴托斯,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已經被鮮血浸染的法瑪斯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歌者,憧憬和驚豔之色一閃而逝,手中的長槍卻沒有半分猶豫,濃鬱的戰爭神力壓縮到極致。
但沒等法瑪斯揮下長槍,身後不遠處便傳來了咬牙切齒的怒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