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盒子長約三寸,寬約兩寸,上麵的的封印是一對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流蘇。“這盒中的天術至關重要,是一個老友托付我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中的,你可要保管好它。”“謝前輩。”“嗬嗬,好自為之吧。”老人歎了一口氣,笑了笑,身形慢慢變得黯淡,直至消失不見。天翎王恭敬一禮。一陣天旋地轉,當天翎王再次出現時,已來到了羽風的身邊,樹人發出沙啞的聲音“吱呀呐俟”天翎王一抱拳帶著羽風離開了這裡,高天上的二人正在趕路。
“王上,拿到了嗎?”“嗯,那位前輩很守信用。”“咦,前方挺熱鬨的,咱們也去瞅瞅。”恢複傷勢的天翎王信心大漲,帶著羽風向人群集中處飛去。不時,天翎王與羽風便來到近前。隻見一處禁製封印的麵前聚集了很多修行者。
有墨魂族的,有天蠍族的,有黑魄族的,還有許多的各類妖族與其他隱藏了本來麵目的種族的修士正圍成一個大圈。隻見中間場上兩人正在對峙。澎湃的氣息衝天而起,在無形中碰撞撕扯擠壓,將虛空切割出條條裂縫,突然,二人氣勢一收,狠狠的撲向彼此。
“鏗鏘”雙劍相交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咣咣”雙方一碰即退,猛一跺腳,再次殺向對方,右手中長劍相擊輕鳴陣陣,左手也不閒著,不斷打出法則轟向對手,雙方你來我往,鬥了個旗鼓相當,戰況也隨著二人的相持而變得更加激烈,僅憑肉眼已無法捕捉二人的行動軌跡。眾人不由以神念觀戰起來。
“嘖嘖,神劍三少果然厲害。”“嗬嗬,我看那羽族的少年也不差啊”“羽族那少年我記得好像叫什麼...鄔靳杭。對就是他。不過好像沒聽說過二人有什麼交集。”“那為何兩人在此生死相向呢,你看他們神術法則不要錢似的砸在對手身上。這要是說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是不會相信他們會這樣的。”“這...我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老牛,你是很久沒有在萬界行走了,你不知道這神劍三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東西,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表麵上是一方俊傑,暗地裡可是乾著采花的勾當,不知道霍霍了多少種族的漂亮姑娘。”“我呸,原來是個披著好皮的壞東西。”“難道就沒有人製止管束他嗎?”“嗬嗬,你是不知道啊。凡是製止勸阻他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要麼就是被人殺死,掛在城頭上的旗杆上示眾。端的手段極其殘忍,久而久之就沒人再敢插手了。”
“就沒有人敢製止他胡作非為嗎?”“噓,彆那麼大聲,聽說他的背後有聖人的影子,誰還有膽量招惹他?”老天皇小心的張望了一下,神念傳音道:“我就跟你們說個實話,我估計羽族那個少年鄔靳杭怕是活不過今晚了,凶多吉少。”“哎。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乾了壞事居然還能活的這麼瀟灑。真是讓人氣憤而又不齒。不就仗著有聖人撐腰嗎?”“哈哈,你還真彆氣,如果你也有本事找個聖人做靠山,你也可以像他那樣胡作非為肆無忌憚啊。”
“呸,我老牛才不屑呢,咱可是堂堂正正的做人,不像有的人陰陽怪氣,表麵上人畜無害,可肚子裡卻不知道裝了多少壞水。”“你...”“你什麼你,我有指名道姓說你嗎?”“我...”“好了二位,咱們是來觀戰的,不是來鬥氣的,如果二位心中有氣不服,可以在他們二人戰過之後上場戰過一遭。如何?”“哼”“哼”二人報以冷哼將頭撇向一旁。在老天皇的勸說下二人終於不再爭執。
天翎王不禁嗬嗬一笑,“羽風看到沒有,有聖人撐腰就是不一樣啊。可以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王上,像那種在祖輩萌蔭中下成長起來的後輩能有什麼出息。恐怕連自身的力量也未必是自己修煉出來的吧。我很藐視這樣的人,就他那虛浮的境界,散亂的力量,就算一般的修行者也能把他乾趴下。”羽風隨意的看了一眼,不屑道。
“哈哈,這位兄台,你可能看錯了。”羽風聞言微微一怔,轉頭一看,來人器宇軒昂,龍行虎步帶著道韻的氣息,一雙如墨的眸子中星河旋轉不休。臉上掛著一股自信的笑容。“噢,兄台何以見得?”青年微微一笑,緩緩道:“嗬嗬,不知兄台有沒有仔細觀戰,他們那樣的打法,如果沒有相應的境界和力量早就結束了。你看那少年的神術法則不要錢似的砸在神劍三少的身上,卻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可能他有某種護身寶甲吧。”羽鳳不以為意道。
“嗬嗬,那兄台你有沒有注意到神劍三少身上呢,他的神術法則同樣不要錢似的的砸在對方身上,對手與他實力相當,沒有造成多大傷害可以理解,關鍵是...”“是什麼?”羽風不由來了精神,開口追問道。“兄台你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假如是你,這樣激烈的戰鬥,打了這麼久,跟他一樣的境界,神術法則不要錢似的的打出去,會不會感到神力不濟呢?”羽風聞言若有所思,猛然間反應過來,“這我倒是沒注意,經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仔細看了下,確實是這麼回事,這神劍三少也不算是什麼紈絝子弟,也卻有幾分真才實學。”“哈哈,不是所有的在大人物嗬護下的小輩都是紈絝子弟,還是有一部分,是有真本事的,他們也是一個強大勢力得以延續的根本。”“嗬嗬,這麼說來,兄台也是了。”羽風不由調侃道,青年搖搖頭“不是”。
青年將目光投向場中不再說話,而羽風也將目光投向了場中。此時的神劍三少與羽族少年鄔靳杭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二人化身道源大日,在狠狠的碰撞。
“經曆著時光,從輪回到現世,徘徊著流年,等待著希望,感動無常在,一片阡陌來。”“生死之間,一念之緣,愛恨糾纏,前世今生,一切的虛妄之念,飄零在無常之間。”前所未有的異樣道源在蒼穹之上碰撞,綻放開來,空間在破碎,時空在扭轉,二人碰撞之間異象連連。不禁有人驚歎,“真是罕見啊,至尊源法中的情緣源法。”“是啊,時隔多年還能見到如此絢爛瑰麗的情緣源法在此綻放,真是不枉此行。”“嗯,這兩人真不錯,居然都掌握了情緣源法。”“王上,這情緣源法有什麼不一樣嗎?”
“小友你還是為小輩們講講吧。”“嗬嗬,我也是略有所耳聞,情緣源法是所有源法裡麵比較難以掌控的源法。比起五行、風、雷、冰、電、虛實,黑暗、光明這些稀少的源法來,情緣源法,難以領悟,更難掌控,也是很厲害的源法,它比較挑人,威能也是無法揣測。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史詩八巨頭的名頭。”“嗬嗬,紀元霸主史詩八巨頭誰不知道啊。太上無天,玄青空斷,傲魔狂瀾,若有一線”
“嗯,正是,隻是你知道這八人裡麵最厲害的你知道是誰麼?”“這還用問肯定是太上啊。”“不。最厲害的是若有情。一身情緣源法,威能通天徹地,連太上的無情道也要遜色一籌。”“嗬嗬,這位兄台好像很是了解史詩八巨頭呢,可以跟我講講其他人嗎?”一位綠發重瞳的青年走了過來向青年一禮。“在下唐天,兄台怎麼稱呼?”“同為妖族,兄台客氣了,加我敖天好了。”“敖天,怪不得。我說是誰有這麼強大的氣場呢,原來是龍皇的公子。”“嗬嗬,各位抬愛了。我隻是個平常修士。”敖天向眾人一禮。
“哈哈,誰不知道龍皇敖烈的故事呢,龍皇的公子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呢。各位你們說是不是。”羽風聞言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戰意,卻被天翎王一把按住,搖搖頭傳音道:“不要輕舉妄動,等等看。”“原來是龍皇的公子,失敬,失敬。”“不知道恢複傷勢的天翎王比龍帝更勝幾分呢?”一道神念傳音沒入天翎王的耳中,天翎王聞言不由心中一警。“嗬嗬。小友過譽了。我這點修為不算什麼,要知道聖人之下皆螻蟻,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龍族族長現在可是聖人境了?”
“這個我不甚清楚,有時間的話,我建議您還是親自去水晶宮見見他老人家吧。”敖天一語帶過,不留一絲痕跡。“好狡猾的小子,口風這麼緊。居然沒有套到有用的信息,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啊,龍皇敖烈那火急火燎的性子,居然有這樣一個頗具城府,心思縝密的孩子,真是讓人意外的緊。”天翎王若有所思放棄了追問,而這時二人的戰鬥也到了尾聲,眾人的目光又被重新吸引到場上。
隻見神劍三少與鄔靳杭在這次碰撞後便退至一旁,顯出身來,二人衣衫襤褸。渾身大小不一的傷口密布,鮮血流出,染紅了衣袍。“呼哧”“呼哧”二人額頭上流淌著淋漓的大汗,胸膛劇烈的起伏,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嗬嗬,沒想到我神劍三少還有這麼慘的一天,你不錯,很不錯,我現在有點喜歡你了。”“呸。惡心的玩意,大爺我才不需要你喜歡呢,我就是為了殺你而來。”“嗬嗬,殺我?你可知道殺了我,你們一族都得給我陪葬。”“哈哈哈,我好怕呀?我們這一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跟你同歸於儘,隻要能殺死你,我死了也無妨,殺死你就等於是給我的妹妹,還有族人們報仇了。”
神劍三少聞言不由臉色大變。而鄔靳杭則以劍杵地支撐著身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一步步向神劍三少走去,來到神劍三少的麵前。鄔靳杭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揮手斬了下去,一想到大仇將要得報,鄔靳杭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解脫的笑容,然而麵對長劍落下的神劍三少卻沒有一點的慌亂,反而露出了一絲冷笑。“哼哼”
“啊”一聲慘叫響起。鄔靳杭口吐鮮血,倒飛到人群中,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大膽毛賊,膽敢傷害我家少主,找死。”青衣大漢手執長矛遙指眾人,眾人不由有些憤然,懷著複雜的心情。對神劍三少是又恨又怕。想要幫助鄔靳杭施以援救,但又害怕遭到神劍三少惡奴的打擊報複。敖天見狀趕到鄔靳杭身邊蹲下,檢查了一下鄔靳杭的傷勢。
“敖天兄,他怎麼樣了?”敖天起身搖搖頭道:“勁入神魂,已經沒救了。”唐天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厲色,蹲下身來,向鄔靳杭的體內度入一道神力,鄔靳杭猛然睜開了雙眼,敖天知道這是回光返照,唐天激發了他最後的一絲生命力,他僅靠著一縷執念醒了過來。唐天鄭重道“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沒有完成嗎?”鄔靳杭撇了一眼神劍三少恨然道:“吾一生未能斬殺神劍三少為吾之妹、吾之族人報仇雪恨,乃餘生之大恨,縱死也怨念難消,死不瞑目。若是兄台能幫吾報仇雪恨,吾自當感激不儘,死後魂靈也會為兄台祈福禱告。若輪回定報無量大恩。”鄔靳杭的目光沒有看著唐天,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敖天,眼睛一動不動。
“我應下了,鄔兄弟放心去吧,你的仇我替你報了。”“謝...謝...”鄔靳杭眼中滑落感激的淚花,頭一歪,化作星光消散。“大哥,我有些不懂,剛才那個人不是對著唐天問的嗎。怎麼答應的確是敖天呢?”“嗬嗬,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噢。願聞其詳。”“大哥,快給我們說說唄。”“是啊,大哥你給大家講講唄。”“對啊,黃老哥你見多識廣,給講講唄。”“嗬嗬,諸位莫急,且聽我細細道來。如果我猜得不錯,鄔靳杭應該是怕連累了唐天和唐天的族人。”
“那他選敖天不也連累敖天了嗎?”“不,你們錯了,龍族好歹也是五方守護種族之一,底蘊深厚,就是聖人也得掂量下,守護五族同氣連枝。其他四族與龍族同為守護種族,動一個等於招惹來五個,與龍族開戰就意味著與五族開戰,況且敖天可是龍皇敖烈的獨子,這是上層之間的博弈,是我們萬萬不能理解的,還是好好看看這位龍族的公子怎麼應對這場戰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