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放草料的馬棚,火勢不大,剛被撲滅。”
老許如實回稟,彎腰領著白啟穿過長廊,步入另一側的院子。
“無端端的,就燃起來了。我還特意搜尋,並未發現引火之物。”
白啟摸著躁動不已的追風馬脖頸,一邊安撫,一邊問道
“燒掉多少草料?”
老許撓撓頭
“我正巧在切草料,聞到一股煙味兒,及時發現,沒受啥損失,隻是擔心會不會有人暗中縱火,所以才請東家過來。”
白啟眉頭微皺,他剛收拾完折衝府的陶融,彰顯白記魚檔大老板一手遮天的本事能耐。
這個節骨眼,誰不長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白啟掃視幾眼,並未瞧出端倪,沿著風雨回廊來到正廳,又看到蝦頭阿蟹兩人急匆匆跨過門檻。
“阿七,外城著火了!安置災民的棚戶區那塊,燒得好大,冒起濃煙!”
“打銅街那塊兒?怎麼起火了?”
白啟眉毛擰緊。
今日啥情況,處處都有火災險情?
灶王爺動怒?
還是火德星君下凡?
“不清楚,許多團練青壯都趕去救火了,梁伯派我倆過來問一嘴,是否要幫一把手?”
蝦頭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要像阿七一樣,做些事跡積累大好名聲。
他早已想好諢號,阿七乃“義薄雲天白大檔頭”。
那麼憑借自己的出眾頭腦,稱一聲“智多星”,應當順理成章。
至於阿蟹,長得似炭,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隻能得個“黑旋風”了!
“鄉裡鄉親,走水受災,肯定不能坐視旁觀。”
白啟果斷點頭,旋即又頓了一頓,條理分明道
“光是救火,團練的人手已經足夠,這樣吧,問問你爹,看魚檔缺不缺做事的夥計,優先給失火嚴重的,安排一份營生。
再與內城大戶商量著,搭些長棚,施粥放飯,度過難關。
這樁事兒,就由你倆負責。”
蝦頭和阿蟹,用金槍大力丸弄死過一個隱閣刺客,摸出好幾本夠用的武功秘笈,拳腳已不輸給昔日東市一霸的楊泉。
加上那頭赤血麒麟馬的大補,似的兩人俱已淬煉勁力,即將突破一練筋關。
放在黑河縣,也算可以獨當一麵!
“好嘞!”
蝦頭喜滋滋地點頭。
“這火勢來得古怪……”
白啟跟著蝦兵蟹將一同出門,幸好打銅街臨近著溪流水源,再有團練青壯的及時救火,避免整個棚戶區付之一炬的淒慘結局。
“莫非,是天煞日?”
他仰頭望著當空驕陽,心下揣測,返程途中看到齊琰、呂南這對師兄弟。
“白兄弟,你來的剛好,險些忘記跟你說了,天煞日將至,四行會按照次序輪流失衡,我適才感應到丙火大旺,今天萬萬要小心火燭。”
齊琰手中提著一株青蓮,葉子寬而長,內裡結著顆顆飽滿的蓮子。
“多謝齊兄提醒。這是?”
白啟好奇地問道。
“剛從**灣那邊采摘的碧玉澤精蓮,氣溫而性澀,稟清芳之氣,得稼穡之味,乃脾之果也。
服用蓮子,津液相成,神乃自生,久視耐老,能夠提升目力,也算寶植的一種。
見者有份,白兄弟稍後拿幾顆去。”
齊琰侃侃而談,表現得十分大方,轉而感慨道
“濁潮上漲,天煞日至,降災生禍的同時,也會讓許多寶植寶藥難以掩蓋光華,略微曉得觀氣的修道人,都可以尋得見,亦算得上一份際遇了。”
白啟了然,顯然自家馬棚走水,還有外城打銅街著火,乃是天煞日的前兆。
四行失序,丙火大旺!
“齊兄,這觀氣之術……”
白啟搓搓手,他刷了這麼多天的好感,就等著薅兩位野茅山傳人的羊毛呢。
“此術稀鬆平常,並不在師門秘傳當中,教予白兄弟也無妨。
我恰巧有一事相求,聽說白兄弟你的水性,乃黑河縣第一!我與師弟修火行功法,打算趁著丙火大旺,采集一縷異焰之氣,增加道行。”
齊琰坦然說道。
“采集異火,需要水性作甚?”
白啟不由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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