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寶手裡拿著一個白玉耳璫快速跑過來。
謝風月盯著那小小的耳璫看得出神。
這耳璫原是她的。
小小的耳璫上雕刻出了兩朵栩栩如生的夾竹桃花,這是前幾日去疏園小謝時,林齊舒見著精巧好看就戴上的,從那日開始她從未取下。
謝風月將其接過,死死攥在手心,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望向柳櫻。
“林齊舒呢。”
她太過平靜的語氣,讓柳櫻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她咬緊牙關回道:“我不懂月女郎在說些什麼,我怎麼知道舒兒妹妹在哪裡,我今日一直都在府裡,從未出門,怎麼可能見著過她。”
謝風月忍住了想要對她動刑的心,她深吸一口:“你若是現在老實些,將舒兒下落告知於我,我還可讓你舒服一些。”
她這話簡直就是**裸的威脅了,柳櫻咬唇求助的看向林清宴:“二郎,我今日真沒出府,我就在你隔壁,這你也是知曉的。”
林清宴現在也回過神來了,問道:“我妹妹不是跟著你去郡主府小住了嗎,她為何會不見,你怎麼看顧的她。”
謝風月斜睨了他一眼,繼續對著柳櫻開口:“舒兒和碧雨兩個活生生的人,她們一路從郡主府到這,路上總會有人見著,現在天色雖暗,但我若是要一家一家挨著詢問也不是不行,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你若是不說,那等會入了我郡主府昭獄,就彆求饒。”
現在的柳櫻還處於林府座上賓的位置,他林清平有所顧忌不好動手,她謝風月還不能動她嗎,她竟然敢把手伸向舒兒!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謝風月冷不丁一句你們,把柳櫻本就強撐著的防線又攻陷幾分。
她回視著謝風月的眼神,強裝鎮靜道:“月女郎難道是想要刑訊逼供,整個盛京城的女郎誰人不知我放血割肉為林家老太君做藥引,你若是想要抓我動用私刑,難道就不怕唾沫星子將你淹死嗎!你謝家在朝中權勢再怎麼遮天,也總有清流為我上書參你們一本!”
人總是害怕時,就口出狂言,以此作為威脅妄圖嗬退她人。
謝風月冷眸望向她:“那今日我便試試。”
謝風月怕著盛京城的風言風語嗎?怕謝家被參丟了顏麵嗎?
不,這些她都不怕,她不在乎顏麵,也不在乎什麼謝不謝家,她現在隻想要知曉小舒兒在何處,她一個錦衣玉食伺候長大的小女娘,怎麼能受得住這些苦楚!
“柳櫻你口出狂言詆毀皇室郡主,今日我非要拿你下獄。”
她隨意找了個由頭,李小寶立即就會意,氣勢洶洶的朝著柳櫻走去,二話不說就卸了她的下巴,“哢嚓”一聲,讓人牙酸至極。
林清宴不懂事態為何發展成這般模樣,他怒從心來,往前大跨步站定:“謝風月,我敬你是我妹妹好友,才對你客氣幾分,你竟然還蹬鼻子上臉,在我林府捉人,簡直是目中無人狂悖至極!”
謝風月連眼神都未分給他半分,與一旁的林清平道:“你做不了的事情,我來。”
“大兄!柳櫻可是你帶回來的人,她還救了祖母,你不能眼睜睜看著謝風月將人這麼就從我們府裡帶走啊!”林清宴焦急萬分。
林清平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隨後朝著林府侍衛道:“永寧郡主擅自拿人,府中侍衛聽令,將其驅趕出府!”
隨即林府侍衛與謝風月的府兵刀戈爭鳴之聲響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