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宮內。
柳清嵐沉著一張臉看著跪在下首的柳櫻。
“你究竟為何會入了巡城司昭獄?”
柳櫻可憐巴巴看向她,咬了咬唇,一副說來話長的模樣。
認下柳櫻,本就是柳清嵐被衛寧半脅迫所為了,此時她也沒了那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問到底心情:“算了,算了,既然不好說,那本宮就不聽了,你如今就在這宮裡安生住著,三日後有了正經的身份,就自己出宮吧。”
柳櫻感激的埋頭叩首,“多謝嵐淑妃娘娘,娘娘大恩。”
她低頭時,脖頸後的一大片青紫看著十分唬人。
柳清嵐皺了皺眉:“你這脖子怎麼回事?”
柳櫻仿似才發覺,形容不端,她立刻跪直了腰杆,捂住那片青紫,怯生生回:“沒有..沒有,這就是一點小傷而已。”
她伸手捂住後頸時,手腕上的袖子也悄然滑落。
柳清嵐看著她手上數道傷痕,眉頭更是緊緊擰著:“依照衛寧所言,你都割肉放血為林家老君入藥了,怎麼她們還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你送去巡城司?”
柳櫻神色憂傷:“是我做得不對,是我膽子太小了,眼睜睜看著周家女郎將林家女郎擄走。”
衛寧跟柳清嵐說的是柳櫻是老定國公的親眷,因為種種不得已的原因才寄居在林府的,這次與林家女郎被擄一事上,做得有些欠妥,被憤怒的林家人投了大獄。
柳櫻受了衛寧指點,對謝風月此人可謂是隻字不提。
她看著柳清嵐麵上顯露出幾分懷疑,慘然一笑,聲線也是落寞:“這一切都怪我,若是我膽子大些,敢正大光明阻止周家女郎行事,也不會傷了老太君的心。”
看她年紀和自家月兒一般大小,柳清嵐也起了一絲憐惜之情,她放緩了語氣:“你也不用太過自責,性格天注定,你當時肯定是怕極了才沒反應過來,等過些日子,林家那邊消了氣,你再回去與他們好好解釋。”
柳櫻臉歉疚的低下了頭,輕“嗯”了一聲。
就在離玉華宮不遠的鳳祥殿內,謝風月也“嗯”一聲。
“你真的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嗎?”
謝風月依舊點頭:“回稟貴嬪娘娘,我一字一句皆屬實,並未有半句虛言。”
“信上所言之事,全是前定國公夫人母家兄弟白少鴻親口所訴,前些日子,衛伯爺將手伸到我的府上,我將這事鬨了出來,這才有人找上門來,與我說了衛寧身世有異這事。”
“關於白家在京中傳衛寧不是白家女所出這事,我一度也以為這隻是白氏沒撈著油水才無端構陷的,可昨日白少鴻親自登門,將此事告知於我。”
餘貴嬪冷著一張臉:“那衛寧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外室所生的庶子,也敢占了朝廷爵位。”
朝廷爵位官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多了一個衛寧,彆的家族就會少了一個位置,就這一個爵位長期下來,說不定就能培養出一個新興世家,這都是家族助力。
且謝風月一直都知道,餘貴嬪對外室一事上,容忍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