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是個嗜酒如命的,一聽有好酒,精神頭立馬就起來了。
“什麼事?你說!”
謝絕看了眼蔣婉婉,賣了個關子,“罷了,你們怕是也幫不上什麼忙,我還是不麻煩你們了。”
一句話,瞬時將兩個人都惹惱了。
“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陳瑤道。
蔣婉婉附和著,“就是。”
“快說!”兩人異口同聲催道。
“都怪你攀扯我說話,這一百遍你至少得分去五十遍吧?”
“好好好,誰叫咱倆關係這麼好,那五十份我包了。”
怎麼陳瑤一個屁不放反而得了個好字,而自己完整答出卻要抄上一百遍禮記?這是什麼道理?
《禮記》課畢,陳瑤屁顛屁顛的靠了過來。
“學生在。”
因而也錯過他眼中那抹稍縱即逝的詫異。
他帶著身旁的宮侍想要走上前去質問。
她豎起耳朵聆聽。
經陳瑤提醒,她在久遠的回憶中記起了一些。
風清嵐知道他一貫的脾性,索性就在座位上等著。
好不容易熬到兩堂課都上完了,謝絕飛快地背起笈囊就要出門,走出回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前方簷下等著。
是他。
待鳳清呈等了許久不見人後,怒火中燒衝到學堂外,恰逢謝絕爬上自家馬車。
獨孤曦微語氣寡淡問:“你二人來為大家解釋一下,何為‘敖不可長,欲不可縱,誌不可滿,樂不可極’?”
“曦微。”
蔣婉婉坐直了背,頂了好幾次,兩人都沒什麼反應,索性不管了。
“你瞎了嗎?她這分明是在故意避開本宮!好你個謝絕,你給本宮等著!本宮饒不了你!”鳳清呈憋了一肚子火,轉頭派人給風清嵐遞了口信,便坐上馬車緊隨謝絕而去。
蔣婉婉不按常理出牌,“五十遍我都替你抄了,但我有一個要求。”
謝絕一聽,不得不讚一句原身眼光獨到,怎麼就怪會得罪人的?
“學生也在。”
不過,有舍有得,此事鬨出之後,不少風月場所裡的公子們紛紛投出橄欖枝,將謝絕當成了座上賓。
“謝絕。”
謝絕踢了踢前麵的桌腿,“還有你,怎麼先生來了也不說一聲,婉婉你不是最愛溫習功課嗎,也幫我分去一半吧。”
“你既知曉,便不該知錯犯錯,回去將今日所學抄上一百遍,明日交來給我。”
“誰?”
聞聲,謝絕連忙放下簾子,催促著江右當做沒聽到一般,徑直往前走開。
“為何?”
她百無聊賴地托腮望著遠處,忽然感覺前方有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陳瑤猛地收斂了笑意。
謝絕笑眯眯點了點頭,“說的是,往後有什麼好酒好肉,你最好也這麼自覺。”
一時之間,可謂是風光無兩。
謝絕把自己想大量雇農,親自監管自家莊園的事說了出來。
蔣婉婉思索著,忽然壓低了聲,“我曾聽母親提起過,說前方戰事吃緊的原因之一,便是糧食跟不上,你所求可是為了這個?”
陳瑤立刻坐直了身子,哼哼唧唧半晌,也沒說出個屁來,隻是看了謝絕一眼,料想她肯定也說不出來什麼,乾脆就直言,“學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