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自然不是說二十一世紀的自然界,而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哪位先來作答?”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無人敢應聲。
就連一向筆記做得最勤的蔣婉婉,也狠狠地壓低了頭,恨不得將頭埋到桌子底下去。
突然,張曉率先舉起了手,“太傅大人,依學生看,不如先考考咱們學裡以不學無術聞名上京的謝二小姐吧,若連她都學得不錯,其他人也就沒有考的必要了吧。”
獨孤謹咳嗽了幾聲,在堂前的太師椅上坐下,聞言隻是略略看了後排的謝絕一眼,隨後道:“張曉,你既已舉手,想必也是胸有成竹,不如就從你開始吧。”
張曉咬了咬牙,仍舊不忘給她挖坑。
“太傅有所不知,方才您到之前,謝二曾對我與田棋豪言,說今日要第一個答題,還說有信心能讓您滿意褒獎,學生總不好搶了她的風頭不是。”
放你娘的臭屁!
謝絕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
這廝真是無恥又下流!果然跟她娘老子一毛一樣。
整個上京城誰不知道,太傅學遊四海,才高八鬥,對學生更是出了名的嚴格,她兒子貴為京都第一公子尚且沒能得到她一句褒獎,誰配得她一句讚?
太傅問:“絡繹,是你說的狂話嗎?”
絡繹是謝絕的小字。
謝絕站起身,緩緩行了個師禮,“學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隻是張四小姐既已提了學生的名,先答也無妨。”
“好。”獨孤謹眼中滑過一絲讚賞,複又激動的咳嗽了幾聲。
“學生想到的是聖人老子的一句至聖名言‘無為而治’,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是以,學生認為,萬事萬物皆應順其自然,不要施加任何利己的行為,任其自由發展,就如名利,權勢,學識,亦或是性格。”
謝絕看了張曉一眼,“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學生亦不會強求,此為無為而無不為。像張四小姐這般憑空捏造,故意為之,便是有違聖賢教導的行徑,絕非君子所為。”
非君子所為,那就是罵她小人了。
張曉氣得想揍人。
誰知,太傅聽完謝絕所說的話後卻遲遲沒有出聲,若有所思的念叨著什麼。
良久,太傅拍手起身,“好,好一個無為而無不為,說得很好,你能有這樣的哲思才辯,你母親若是知曉了,定會十分為你高興。”
話頭一轉,獨孤瑾目光落於張曉,“張曉,該你了。”
張曉料定謝絕答不出來,所以才敢貿貿然出頭,誰知她竟答出來了,還答得先生如此滿意,若張曉不答,豈不是當眾承認她不如謝絕,甚至比她還更不學無術。
一時之間,張曉臉色忽紅忽白,竟是把自己坑得下不來台。
張曉:你等著,咱們倆沒完!
謝絕:區區一個小倌兒的事,怎就過不去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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