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叩開門,謝申與謝紅傳了晚膳正圍坐在一團說話。
見她來了,屁股還沒落下,謝申不鹹不淡問了句,“聽說你近來和太女走得很近。”
沒有問號,不是問句。
“倒也沒有很近,近來不知為何,太女殿下突然開始頻頻邀約。”謝絕撇清乾係。
話題陡然一轉。
“你姐姐的婚事已經定下了。”謝申抿了口茶道。
瞬間卷翹0度。
沐浴過後,她伏案寫了幾個新的菜譜。
又換了一身淡雅大氣的水芙色梅花百水裙,外罩一件飛蝶黑紗緞長衫,內襯束著淡粉色錦緞裹胸,衣襟處用銀絲勾出幾朵清麗的白花,上下呼應,頗顯身材。
她一高興攬著謝絕的肩便道:“聽母親說那蔣五郎在外頗有賢名,隻因從小身子不好,所以一直待在內宅養病,你見多識廣,明日若真見了他,回來記得與我說說。”
懂了,母親大人這是怕她攪黃了這樁好事,提前打個預防針。
玩男人她不擅長,挑男人她可就是內行了!
幾個妝娘看著謝絕隨意在臉上弄了幾下,便勾勒出一條淺淺的下至和臥蠶,一雙杏眼頓時放大了一圈不說,還看起來嫵媚有神,簡直神了。
這個她會!
其中一位妝娘笑著說道:“二小姐,這可是當下最流行的落淚妝!”
回頭還得操練起來,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隻能老實應道:“是,母親大姐放心,明日我定安分守己,吃完就回來。”
口音雖有些怪異,但好歹是邁出了第一步。
“奴叫玉環。”
謝絕本不打算去這場宴會,連明日抱病的托詞都想好了,哪知今日鬨出這事,讓周聞溪情急之下把這事應了,如今是不去也不行了。
今日飲了些酒,謝紅婚事初定,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激動,方才桌上有母親,她也不好表現,如今園中隻有姐妹二人。
折騰了足足半個時辰,謝絕強撐著眼皮,眯開眼,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忽然一驚,忙道:“我沒得罪四位姐姐吧?”
有了謝紅的這份囑托,謝絕參加宴會的心態也不由變得積極了些。
“定的哪家?”她問。
“江右!快快,他這張臉可不能出現在這兒,快遣人把他送回去!”
謝絕憤憤睡去。
妝娘們紛紛稱讚道:“美哭妝實在是美哭了!”
前後折騰了將近一個半時辰,眼看進宮的時候不早了,謝絕取來一隻酒囊,往裡灌滿了昨日剩下的葡萄酒,方才浩浩蕩蕩的出了門。
“快彆睡了,我的小祖宗喲!”
今日突然有感,炎炎夏季,賞荷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要是能配上一杯奶茶,冷飲什麼的,那就太滿足了。
哦,挑男人啊?
謝絕睡得正香,極不情願地被江右找來的四個妝娘,左右架起,下了床。
“小姐,小姐。”
片刻,果然有一杯茶遞到嘴邊,她“咕咚”喝下,翻個身接著睡去。
妝娘們目瞪口呆,“小姐,這是什麼?”
太惆悵了,乾脆棄了筆不寫了。
六一.二二三.一四八.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