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五.四一.六七
“依你看,她作的詩如何?”
他垂眸道:“隻怕放眼整個上京城中,無人能出其右。”
她想救謝紅,可那是二十萬石糧食啊,不是二十石……
謝絕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這個人真的是往日笑意盈盈,處處維護她的謹姨嗎?又或許,這才是昔日帝師揭開麵具下,真正的樣子。
她在此處等了整整一日,可不是為了聽到不要多管閒事這幾個字。
謝絕神情懨懨的回了府,好似霜打了的茄子般,將自己鎖進了房中,全然不知太傅府這邊母子二人正因為她作的詩討論得熱火朝天。
因為看到了謝絕。
獨孤謹繼續說道:“我今日之所以讓下人將你留在府中,也是怕你關心則亂,再添事端,你也不用去想什麼法子,這是謝紅的失職,她既身為運糧都尉,就必須要對金城守衛前線的十萬將士負責。”
獨孤謹哈哈一笑,“不感興趣?怎麼可能呢?像她這個年紀的女郎,哪個不是摩拳擦掌,想方設法的躋身朝堂,妄想大展拳腳?”
今日上朝時,獨孤謹還聽一向沉默寡言的司農卿提起了謝絕。
獨孤曦微將他暗自抄下的詩句,呈上。
謝絕剛走,一直沒有插上話的獨孤曦微終於能將腹中的疑惑問出口。
“母親何必嚇她?陛下既已知曉實情,想必也不會重罰謝家。”
“罷黜官職,下獄量刑。”
“孩兒今日還同謝絕說起此事,她似乎,對入仕一事,不感興趣。”
獨孤曦微沒有辯解,今日觀謝絕的神情,並不像偽裝騙自己的話,而是發自內心的坦誠。
獨孤曦微依言下去烹茶了。
“是,此詩一出便力壓眾多詩作,一舉成為了月旦評的魁首,隻是……”
獨孤謹笑道:“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孩兒暫時隻抄錄了這一首,那日荷花宴散了後,我曾與郎中令家的芙蓉娘有過一麵之談,聽她說,謝絕酒醉時,尤其喜愛自吟自唱,還曾吟過幾句,好像是‘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孩兒不知是不是全貌,隻記得這些。”
獨孤謹低頭撇了撇茶盞裡的浮沫,抿了一口,舌尖緊著泛起一絲苦澀的味道,“是,可你有沒有想過,朝中何人會冒如此大的風險,寧願自己染上一身騷,也要陷謝家於泥淖?”
獨孤謹停下手中的動作,“當真?”
……
這話……未免太過冷血?
“隻是什麼?”
獨孤謹見騙不過她,語氣一變。
她自然知道擔心無用,所以,這半日,都在忙著籌劃接下來的事。
人啊,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永享自由之身。
修改了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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