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仍是那副不滿的模樣。
“還想跑?”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許伯言幾眼,心道:師兄對她如此了解,會不會?早就知道自己當初暗戀他的事?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聽到門外傳來的些微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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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機立斷出聲,“青竹,抓住他!”
“放開我!”蔣晗被人猛地抓緊後衣襟,勒得近乎要喘不過氣來,加上發髻散亂,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哼,那是當然,想我師傅在世時,連當今女皇見了她,都要給幾分薄麵。”青竹像個鬨脾氣的孩子般,故意不看謝絕,一直彆著臉與她說話,像是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她前些日不知分寸的極大憤懣。
這幾日軍營有事,謝紅已經連著好幾日沒有歸家,自然也不知曉家中出了太女內應的事。
“天底下還真有這麼巧的事?那你沒事跑什麼?”
至少蔣家五郎體弱多病的傳言不虛,他的手臂,摸起來似乎還沒自己手腕粗。
蔣五郎又素來身子柔弱,輕易不出宜蘭園,今日怎會莫名出現在這兒?
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臉上似乎有些震驚,“你……”
青竹將人提到謝絕麵前時。
“蔣五郎,為何在我門外偷聽?”見他不答,謝絕又提聲問了一遍。
謝絕簡直難以置信,“蔣五郎?你為何要偷聽我們說話?”
許伯言從袖中掏出一方藍色手絹,仔細擦了擦指間染上的茶水,“你是那種能將喜歡說出口的人麼?”
畢竟是有求於人,謝絕轉而軟下了聲音,“今日聽師兄一說我方知道,你們青衣門居然這麼厲害?”
蔣晗一時受力不住,向前撲倒,幸得謝絕一把將他的身子扶住,不摸不知道,原來外界所言並非全是虛假之詞。
青竹聽了半天插不上話,氣得將手中的銀劍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們不是找我有事嗎?還說不說了?不說我走了。”
青竹推門而出,足尖輕點躍上房頂,轉眼間便將逃跑進主院的淺色身影一把拿住。
“對了,昨日母親才特地叫了我去,讓我找個機會將府上主掌中饋的令牌交給你,從前是因為府裡沒有男兒郎,所以一直由我暫代,如今有了你,便都交由你來打整發落吧。”說著,她從腰帶上解開公牌,遞了過去。
許伯言看了她一眼,顯然不信蔣晗口中所說。
“什麼忙?你先說來聽聽。”
所以,她態度溫和,“你身子不好,沒事還是不要亂跑為好,若有什麼事找我,隨便差個下人過來叫我就是。這幾日大姐不在家,你也沒個照應,回頭我讓綠奴過去你院子裡陪你說說話。”
蔣晗垂首,纖細的脖頸間勒得留下一道極為醒目的紅痕,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與他人又有什麼乾係呢?
但看著這張比自己年紀還小,又楚楚可憐的臉龐。
青竹輕哼了聲,心中又多了幾分不滿。
蔣晗愣著沒有接。
綠奴乖乖巧巧的應了聲,扶著蔣晗的小臂出去了。
待兩人走出拱門,青竹才氣得一把將門砸上。
“你居然就這麼讓他走了?你知不知道他方才都是騙你?說什麼一時煩悶,想找你說話?你二人關係有這麼好麼?他是你大姐的夫郎,於情於理都沒有來你院子的道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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