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被他說得不明所以。
“我哪來的什麼心上人?”此話一出,她旋即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你這幾日,從我們回到京都起,一直都在跟著我?”
青竹哼了兩聲,並不答話。
謝絕一時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那不是……那不是她和獨孤曦微那點私房小樂趣,全被這小子給看完了?
該死的!
難怪他會說什麼心上人不心上人的!
謝絕一時無語凝噎,隻能求救似的看向許伯言。
“心上人?你何時有的心上人?我怎麼不知道?”許伯言正了色,接過話茬。
謝絕眨了眨眼,心中忍不住哀嚎一聲,師兄!我可不是讓你接這茬啊!
“長兄如父,怎麼也不帶來我瞧瞧?”許伯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僅還在繼續調侃她,甚至不忘再加把火,“在日照時,我險些以為你對那勞什子的賀蘭殿下有意,好在後來這人的本性被你看清,你也算及時回頭了。”
她將公牌塞到蔣晗手中,“若無彆事,我讓人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我與他們還有話說,晚點再去你院中找你。”
一句話,徹底讓謝絕語塞。
謝絕也無意將他逼入絕境。
“既然如此,那我的忙,你可一定幫得上了。”
她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那一聲姐夫來。
她正欲開口,青竹卻“刷”地拾起桌上的劍,身形詭異地來到門邊,接著,對她與許伯言做了個噤聲的表情。
蔣晗本就不是什麼擅長說謊的人,一時漏了餡,被堵得無話可說。
謝絕也就耐著性子,與他兜了幾圈。
我要因為我想,我不要,也因為我不想了。
不管怎麼說,他都已經跨過了謝家的門,已然算是謝家的一份子。
“師兄!我何時說過我喜歡他了?”
半晌,他才慢吞吞回道:“我無意偷聽,隻是一時煩悶無趣,想找你說說話。”
就連青竹聽了,亦是連著冷哼了兩聲。
有人在偷聽?
這是謝絕心中閃過的第一念頭。
臭女人,這是把他當下人使喚了不成?他憑什麼要聽她的話嘛?
埋怨歸埋怨,青竹還是聽話的鬆開了手。
“說!”謝絕一把將他拽回,“你這小小年紀的,脾性怎麼這麼大?”
蔣晗漲紅著臉,卻說不出話來,雙手無力地攀住自己的衣襟,求助似的看著她。
她叫他蔣五郎。
蔣晗緊緊抿住唇。
就這樣,謝絕喚來綠奴,目光帶笑的吩咐他將蔣晗送回宜蘭園,並囑咐他留在那兒幾日,陪蔣晗解解悶。
屋內瞬時寂靜無聲。
謝絕抬了抬手,“放開他吧。”
按理說他與謝紅成了親,名義上也算是自己的姐夫,是需要敬重的長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