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鳳清然開口問道:“依你看,本宮與那廢太女相比如何?”
謝絕一愣,怎麼好好的問起了這個?
“依臣女所見,應是各有千秋吧,廢太女城府極重,擅長謀劃,卻不如四殿下沉得住氣,豁達開明,你們一個擅文,一個尚武,已是世間難得的奇才,請恕臣女難以評分上下。”
鳳清然聞後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個難以評分上下,本宮聽宮裡的人說,你與廢太女一向沒有往來,如今她咎由自取,你卻還能秉持本心,對她如此評價,實屬不易。”
被鳳清嵐試探多了,謝絕都已經下意識地養成了話留三分的習慣。
也正是因為謝絕今日的這番話,鳳清然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戒備,將這幾日在宮中上下搜尋的消息告訴了她。
據鳳清嵐所說,朝堂之中所有站邊太女的一眾勢力,隻有丞相受到了嚴處,這幾日陛下也已經下令抄家,以丞相與張曉為首的一乾人等想必馬上就會量刑結束,發配邊關為奴。
謝絕聽完,有些疑惑,“陛下這是想要殺雞儆猴嗎?可是太女黨遠不止丞相府一家,我記得先前有幾人與廢太女關係迫近,她們呢?都沒有受到牽連?”
“你說的是何人?”
謝絕道:“廷尉大人家二小姐王凜月,通直郎家長女田棋,這二人與廢太女可謂形影不離,四殿下難道沒有搜到她們府中去?”
“王凜月的事,我是知曉的,有廷尉大人作保,母皇已罰了她一年俸祿為戒,算她教女無方了,至於你說的田棋?這個名字,我倒是真有些耳熟。”
鳳清然說完,當即命人取來了記錄廢太女勢力的手劄,排行最末的名字,豁然寫著——田棋。
“這個田棋,本宮命人查處廢太女侍從官時,並沒有發現這個名字啊?難道是被刻意抹去了?”鳳清然隱約有些印象,“那田通直郎家,不是隻有個瘋兒子嗎?何時又冒出來一個女兒了?”
“瘋兒子?”謝絕被她說暈了,田家什麼時候有瘋兒子了?她怎麼不知道?
“是啊,本宮帶人抄家之時,還特地命人將他從暗室中解救出來,看那人蓬頭垢麵,宛若一條瘋狗,本宮原以為是什麼田家的下人,一問才知,竟然是田家的小公子,真是聞所未聞。”鳳清然回憶著前兩日的事,說道。
謝絕腦子裡忽然想起了周聞溪的話。
“殿下說的是,田榕?”
……
京都天牢。
一間逼仄的單人牢房之中,一名身穿囚衣,雙手被鐵鏈鎖住的少年蹲在牆腳,手指不停地在地上寫寫畫畫。
謝絕望著他,實在很難聯想到,這是幾個月前,在禦香樓大膽向她表示好感的清俊少年。
她放輕步子,上前喚了一聲,“田榕。”
少年身形一頓,繼而雙手猛地抱緊腦袋,向牢房裡側躲去,口中大喊著:“彆過來,你彆過來,求求你!”
“我聽話,我一定乖乖聽話。”
“彆打我,彆打我好不好,阿榕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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