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連許公子都不知道嗎?”青竹嘟囔著,“你不是臭女人的心上人嗎?怎麼連她的師兄也不認識?”
獨孤曦微耳目極好,自然將他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耳尖微微有些發紅,卻沒有反駁。
雖然他此刻靠坐在馬車上的姿態並不算端莊優雅,但青竹就是覺得他連一動不動,隻待在那兒,都讓人賞心悅目。
末了,青竹從自己挎在胸前的小布包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乾糧餅。
“你是餓了嗎?要不你先吃點這個墊墊肚子?”
見青竹是個天真單純的心性,獨孤曦微眸光低垂,麵上的冷色不由褪去了幾分。
“你點了我的穴道,我怎麼吃?”他話中含著幾分責怪與驕矜,儘管環境是如此的惡劣和受製於人,但他骨子裡卻始終保持著那份獨屬於世家大族的教養與風範。
青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悶悶留下一句,“他已經醒了,剛剛還想騙我給他解開穴道呢,你去看看他吧,他好像餓了。”說完,猶自轉過身走進了破廟之中。
青竹頂著大雨來到她的麵前。
卻見謝絕頂著大雨,高舉著一堆柴火跑進破廟。
他不知怎麼回複。
許伯言目光遠眺,落在不遠處的馬車上,心頭冷不丁冒出一個聲音,是醒了嗎?
自顧自地將他的手臂擺弄了幾下,又揉了揉他的小腿肚。
雨聲唰唰,謝絕什麼也沒有聽見,隻看到停在破廟門口的馬車上,突然跳下一道青綠的身影,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她問:“若是我給你解開了穴道,你會不會走?”
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滋滋的,感覺。
“你看夠了沒有?”獨孤曦微忍無可忍了,話已出口才驚覺,似乎同樣的話,他也曾對謝絕說過。
這感覺就像一拳拳打在棉花上,毫無波瀾。
他明明很生氣。
連忙將手中的柴火遞給許伯言。
謝絕頷首,十分認真道:“好,謝謝你的坦誠,那你就委屈一路吧,這回兒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跑了的。”
謝絕望著他,眼中盛滿歡喜與寵溺,“怎麼辦?獨孤曦微,每次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從你這裡討點甜頭吃。”
獨孤曦微仍舊維持著她白日將他抱上車時的姿態,連雙手合握在雙腿間的姿勢都沒改變。
謝絕莞爾,“看來,你也不是很生氣被我擄走了嘛,竟然還會關心我?”她順勢直起身,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聽到點住了穴道,謝絕鬆了口氣,“點住就行,點住就行,那你慌個什麼勁兒?嚇我一跳真是。”
青竹看得出來,他不喜歡自己的靠近,於是默默縮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對不起,我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一時沒有忍住……”
她沒準真要以為他睡著了。
“誒,我在呢,你叫這麼大聲乾什麼?我又沒聾。”她笑嗬嗬地打趣著,手也不老實地順勢摸了過去。
心道:他也不過是個孩子,我衝他撒什麼氣呢,要怪也隻能怪謝絕!
青竹不知道他心裡的這些想法,隻以為是自己直白的打量將美人哥哥給惹惱了,一時心情有些低落的掀起車簾。
“會。”他毫不猶豫的答道。
謝絕連忙拾起一旁的紙傘將他遮住,“好好地,你下來做什麼?”
獨孤曦微一怔,心中泛起一陣奇異的感覺。
二三.九五.四一.六七
冰涼的觸感,引得他視線向下,一見謝絕渾身濕噠噠的,姣好的曲線更是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