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瓷碗都倒上了清酒,濃鬱的醇香頓時彌漫開來。
鐘離無憂深深嗅了一口,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興奮、激動的光芒。
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
這三碗不過岡僅是倒將出來,那醇厚的酒香就充斥整座茶室,即便尚未飲下,鐘離無憂便能夠確信,這是好酒!
“老夫先嘗一嘗。”鐘離無憂端起碗,先深深一嗅,感受著這濃鬱的酒香,再喝了一口,卻未吞下,而是閉上眼睛仔細感受酒中的濃烈醇香,最後再將酒液咽下。
便像是咽下了一塊燒紅的炭,從喉嚨燒到了胃裡。
鐘離無憂吐出一口酒氣,臉上卻是興奮得漲紅了,道:“好酒!好酒!此酒舉世無雙!”
一旁的女將軍微微動容,鐘離大儒酷好飲酒,天下美酒不知喝過多少,然而卻也給出如此高的評價。
這酒,當真有這般好?
女將軍伸出手,端起一碗,淺呷一口,感受著口腔中酒液的辛辣醇香,再咽進肚子裡,臉上不禁露出愜意的神情。
江寒道:“姑娘莫要飲多,這酒,容易醉人。”
女將軍微微揚起淡眉。
鐘離無憂又飲了一大口,笑著說道:“你莫要小瞧了她,她乃是南詔郡主,白虎將的統帥,大虞赫赫有名的女將軍!酒量,比老夫還要好!”
江寒適當的露出驚訝的表情:“原來是女將軍!女將軍以女子之身,卻擔任白虎軍統領,震南詔,懾夷人,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即便是女將軍,聽了江寒這兩句馬屁,眼中也閃爍著愉悅的光芒。
鐘離無憂笑道:“你這三碗不過岡,可是要賣的?”
江寒道:“不瞞老師,這酒釀出來,賣不賣無所謂,隻要能孝敬老師,讓老師喝得痛快就足矣了!”
這話說得鐘離無憂麵色愉悅。
女將軍淡淡瞥了江寒一眼,這江寒,也難怪能得到鐘離無憂傳授那門劍法,此人也真是心思玲瓏。
鐘離無憂笑道:“這酒倘若你要賣,老夫便給你寫個招牌。”
江寒喜道:“能得到老師的墨寶,江寒幸甚!”
鐘離無憂也不廢話,直接讓下人取來文房四寶,先將碗裡的酒一飲而儘,瀟灑的提起了筆,於紙上寫下五個大字:
三碗不過岡!
江寒欣喜的看著紙上文字,道:“老師的字,越發的瀟灑如意!這字跡之中,似乎還有幾分劍法真諦。”
鐘離無憂不禁眼前一亮:“你竟看出劍法真諦來?”
我當然看不出來,我隻是隨口拍個馬屁江寒一指紙上字跡:“這一筆,有如長劍一劃,長虹貫日!而這一筆,便似提劍一挑,有石破天驚之氣勢!而這一勾,便像挽劍反刺,精妙絕倫!老師劍法實在高深,竟已和書法融為一體。”
這馬屁,拍得鐘離無憂身心愉悅,恍然大悟,原來我的筆法中還有這個意思?不錯,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看著江寒,鐘離無憂滿是讚賞,好徒兒,真是好徒兒啊!
女將軍冷冷瞧著,這江寒,拍馬溜須的本領又強了不少!難怪能拿著三塊牌子。
“好,來,繼續飲酒!”鐘離無憂笑著一邊倒酒,一邊說道:“這位女將軍,武學上的造詣,不比我低!”
江寒道:“江寒在南詔已經見過將軍的刀法,當真教人扼腕叫絕!這般刀法,實在神乎其神!”
鐘離無憂笑道:“女將軍厲害的可非刀法,也是槍法!她曾以一杆銀槍,挑敗夷國五大宗師高手,即便是大宗師,在她的長槍前,亦是倉皇而逃。”
江寒不禁眼睛一亮,他見過女子使劍的,使鞭的,就沒見過使槍的!
槍乃兵器之王,能夠使槍的,必是武藝超群的武將。
“江某敬將軍一碗。”江寒端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