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趕緊跟上,“丫頭,平時說了你不聽,但經過這一戰,你應該有所體會。爺爺想讓你明白,殺人是門技術活,光靠力氣是不夠的。特彆是當你遇上外家高手,你就沒有天時的優勢,如果下一次遇到這個老家夥這樣的高手或者是外家高手,一定不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長,要學會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剛才你若是選擇充分發揮你對氣機掌控的優勢而不是硬拚,肯定不會敗得這麼快。
道一亦步亦趨,喋喋不休的說道“這一點啊,你得學學海東青,那丫頭看似霸道無匹,實際上心思鬼靈得很,那變化莫測的招式神鬼莫測,一招之後的下一招是什麼連爺爺都看不透,我甚至懷疑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應該是臨場應變發揮,不得不說,那丫頭的腦袋瓜子比計算機還靈敏”。
小妮子再次停下腳步,“那豈不是很費腦筋”?
道一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以你的聰明,動那麼一丟丟腦筋就夠了”。
小妮子翻了個白眼,“我才懶得動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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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愁更愁,自從被趕出了海家,盛天整天都沒清醒過。
卓君走進房間,聞到濃烈的酒臭味,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了眼癱倒在沙發上的盛天,收拾了一番沙發上散落的瓜子花生,坐在了盛天旁邊。
“冷海傳來消息說東青受了重傷”。
盛天睜開醉眼,掙紮著坐起來,“東青受傷了”?
卓君看了一眼盛天,“我以為你什麼都不管了”。
“她現在怎麼樣”?
“陸山民在她身邊守著,現在已無大礙”。
盛天哦了一聲,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一口,打了個酒嗝,再次癱倒在沙發上。
卓君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
“海爺不在之後,我住外負責集團的運營,你主內負責照顧東青和東來,特彆是東來,幾乎是你一手帶大的。所謂愛的越深、傷得越深,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盛天嘴唇顫抖了一下,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卓君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很自責,怪自己沒把東來教育好。但我想說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要說錯,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錯”。
盛天把頭偏向裡麵,“你不明白,中天也是我一手扶起來的”。
卓君淡淡道“我之前也與你一樣沮喪,但我覺得這個時候繼續沉淪下去,是對海爺最大的不忠”。
盛天轉過頭,已是淚眼朦朧。“明裡暗裡,海家的老人都被趕了出來,我們還能做什麼”?
卓君看了眼盛天,歎了口氣,“多大的年紀了,還流眼淚,我都替你臊得慌”。
“誰說我流眼淚了,那是酒喝多了溢出來了”。
卓君淡淡道“你隻學會了道一的賴皮,卻沒學會他真正的大智慧”。
“什麼大智慧”?
“不要臉”。
“你、、、、在罵我”!
卓君淡淡的看著盛天,“不要臉並不一定就是罵人,在我看來這三個字反倒是一種境界。聽說過一句話嗎,‘彆人虐我千百遍,我待彆人如初念’”。
盛天看著卓君,說道“這句話是形容舔狗的”。
卓君歎了口氣,“這段時間我在想啊,彆人怎麼想怎麼做那是彆人的事情,我們管不了。我們能管的隻有自己,夜深人靜的時候,問問自己,自己是怎麼想的,自己想怎麼做。東來把我們趕出來是他的事,我們隻要知道自己的初衷是什麼,然後跟著心走就行了”。
卓君深吸一口煙,“沒錯,東來是把我們趕出來了,但我們的初衷或者說初心是什麼呢,是守護好海家。所以即便東來不理我們,不要我們了,我們也得舔著臉跟上去”。
盛天神色慚愧,“聽上去是很不要臉”。
卓君白了一眼盛天,“說到這個不要臉,你我都不如陳然。他雖然被趕出了海家,但卻一直暗中在守護東來,還變賣了所有的家產養著他手下的人,這些人現在都在冷海手下繼續戰鬥”。
“而且”,卓君突然皺起了眉頭,“姐姐管得太緊,乾涉弟弟的人生、破壞弟弟的愛情,最終反目成仇。這樣的事情在外人看來天衣無縫,很合乎邏輯。但是你我不是外人,我們是看著東來長大的,東來雖然有些小孩子氣,但本質並不壞,雖然脾氣有些倔,但並不是不分是非的孩子。我一直在想啊,總覺得以東來的品性,不應該做出這種絕情絕義的事情”。
盛天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你什麼意思”?
卓君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楚”。
盛天眼中放著光,激動的說道“你是說東來在使苦肉計”?
卓君眉頭緊皺,“我倒希望他不是在使苦肉計”。
卓君說著頓了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並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卓君的話如一盆涼水潑在了盛天的頭上,酒意立刻醒了八分。
“如果真如此,他會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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