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說吧。”納蘭子建半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上,目光從五人身上掃過。
韓詞和吳崢死後,馬娟與苗野坐在左右兩邊的第一個位置,劉希夷坐在苗野之後。
另外還有兩人原本是天刑法隊的成員,上次與黃九斤一場大戰磨礪之後順利突破,這次被納蘭子建提拔了起來。
一個叫溫寧,名字看似溫柔,實則是個四十多歲,一身橫肉的外家金剛,另一個叫梵躍,五十歲來歲,但看起來比溫寧要年輕得多的內家化氣。
馬娟說道“韓孝周吞槍自殺之前見過陸山民,他很可能在臨死之前將賬本交給了陸山民。”
苗野看了眼納蘭子建,冷冷道“陸山民去找韓孝周之前去過光輝大廈。”
納蘭子建含笑看著苗野,“你認為那個村民的死與我有關?”
苗野直起身子說道“組織這些年是清理過一些人,但這種既沒意義又下作之極的事情卻沒乾過。特彆是處在您這個位置,更不應該格局這麼小才對。”
納蘭子建笑了笑,“如果我說與我無關,你信不信?”
苗野雙眼微閉,不再說話。
納蘭子建淡淡道“脫離主題了,繼續。”
溫寧粗聲粗氣地說道“納蘭先生,我認為賬本不能落在陸山民手裡。”
納蘭子建看向梵躍“你呢?”
梵躍清了清嗓子說道“納蘭先生,我認為我們有能力自己掌握賬本。”
納蘭子建看向劉希夷,“劉老先生,你在老先生身邊呆的時間最長,你覺得要是老先生在世,他會怎麼處理?”
劉希夷淡淡道“陸山民既然拿到了那本賬本,就代表繼承了韓家那條線,我覺得不是不可以談。”
苗野皺了皺眉頭,“劉老,我記得你一直都傾向於殺了陸山民,陽關一戰,也是你主張截殺陸山民。”
劉希夷耷拉著眼皮,緩緩道“我的這條手臂就是擅作主張的代價。”
納蘭子建摸了摸鼻子,問道“那到底是打還是談?”
苗野說道“要是能談,老先生在的時候就談妥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馬娟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年與陸家有糾葛的人都不在了,我認為有談的基礎。”
苗野反駁道“老的糾葛沒了,新的糾葛又生了,剪不斷理還亂,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他們那邊殘的殘,傷的傷,真正有完全戰力的也就劉妮和海東青兩個人,優勢在我。”
馬娟說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彆忘了陸山民背後還有朱家的支持。”
苗野說道“那又如何,看戲而已,官方未必就沒有默許我們繼續存在的意思。說白了,我們手上掌握的資源給誰掌握都一樣,官方最想要的是穩定。”
梵躍淡淡道“納蘭先生,我認為您和陸山民之間是天生的死敵,沒法共處於世間。”
溫寧附和道“我也這麼認為。”
納蘭子建看向劉希夷,“劉老先生,你覺得呢?”
劉希夷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