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來太晚了,第二更寫完要到淩晨,乾脆放到明天早上更,大家不必再熬夜等,也就相當於明天三更。另外,章節序號有錯誤,已更正。)
由於他們的停留,郎鼎等人也追了上來,嚴永博沒有理會,隻是用很認真的眼神,盯住朱律師,希望得到解答。
朱律師腳下真的在發軟,他的心臟已經被後悔和恐懼的情緒撐爆了。現在他比任何時候都能確定,嚴永博這家夥,從骨子裡就不是個正常人!
嚴永博不正常,朱律師可認為自己正常得很,這種“殺殺殺”的事情,怎麼可能在人前說出來?
他現在隻想堵住嚴永博的嘴,彆再吐出那些殺氣騰騰的字眼兒,為此,他拚命壓榨自己的腦組織,努力地羅織語言:
“嚴先生,我們也許可以換一種方式……如果要規避他的複議權,最好就是終止他的社團成員身份,是的,我知道這不可能,可還有替代性辦法,對,還有一個!”
人在壓力之下,潛力果然是無窮的,朱律師腦子裡還真的跳出了一個全新的思路:“是的,我們可以讓他回避。我們隻需要證明羅南與本次競標存在某種直接的利益關係,那麼隻需要一次聽證會,我就能讓他永遠閉嘴!”
此時,郎鼎等人已經在旁邊圍了一圈,堵了大半個走廊。想招呼,然而嚴永博連正眼都懶得給一個,反倒是對朱律師的話,產生了不小的興趣,繼續問道:
“利益關係?比如……”
“比如,可以質疑羅南是否事先與神秘學研究社有秘密協議,畢竟他加入社團的節點卡得太巧了,我們完全可以在這上麵做文章。”
嚴永博微微點頭:“很好,但怎麼舉證?”
“不不,嚴先生,我隻是提出一個比喻。”
朱律師在專業領域上,總算是找回了自信,聲音都變大了一些:“我們完全可以采取更為主動的方式。其實我認為,您剛才談及的轉讓意向,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我不是太了解裡麵的情況,好像與一些專利有關?”
嚴永博麵色不動,略一點頭:“差不多吧。”
“羅南是當事人的直係血脈?合法繼承人?”
“沒錯,那是他的爺爺。”
“那麼,如果您不介意,完全可以用私人的身份,和他們打一場官司。隻要法院受理,羅南和您之間就出現了利益關係。而您作為七色基金的負責人,是本次競標繞不過去的關鍵人物。
“那麼接下來,羅南對齒輪競標程序的一切質疑,都可以被認為是私心作用。我想,有了這個理由,校方會很明智地做出決策,不管他怎麼反對,也沒有用!”
聞言,嚴永博輕摸下巴:“是嘛,滿腔憤怒,卻又無能為力……這樣很好。”
這算過關了?朱律師暗鬆口氣。
郎鼎等人也終於得到了打招呼的機會,他們其實是很尷尬的。莫名其妙聽了一串如何針對羅南的設計,對麵當真是一點兒避諱也沒有。
要知道,這可是公共場合。餐廳很多人,都因為之前的變故,對這邊探頭探腦,走廊各個包間,也時刻有人進進出出,對這邊投以好奇的視線。
就像不遠處,就有個快兩米高的大個,臉上醉得通紅,倚在牆上,愣頭愣腦地往這兒瞧,大概是估摸他那塊頭,走過來會撞到?
可嚴永博真的不在乎,他現在非常從容平靜:“剛剛很抱歉,涉及到一些私人恩怨,我有些失態,讓諸位見笑了。”
此時嚴永博身上看不出哪怕一點兒瘋狂的因子,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詭異莫測。
最終還是郎鼎提議:“我們進屋再說,一會兒要好好喝兩杯,為嚴老師接風洗塵。”
不管心裡麵怎麼想,每個人都點頭稱是。當下,一行人擁著嚴永博進了包間,氣氛看上去也非常熱烈。
相比之下,仍停留在大廳裡的羅南一家,正處在一個比較艱難的時段。因為前麵發生的事情,還有之後羅淑晴近乎失控的情緒,讓很多人都為之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