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和沈老夫人熱絡的聊著,蕭景辰則一臉淡定的喝茶,即便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都給屋內其他人帶來極大的壓力。
其中幾個小輩隻聽過他的事跡,未見過本人,也隻敢偷偷瞧他一眼。
對麵的蕭景南嘴角含笑,但眼底卻帶著彆樣的深意,他看了看李純,又將眼神落在蕭景辰身上。
蕭景辰以前從不出席任何宴會,更彆說留下來,但今日卻為了一個女子,打破原有的規矩,留在沈家做客,實在反常。
他不相信蕭景辰沒有目的,應是有所圖謀,隻是想從他嘴裡翹出答案幾乎不可能,但他身邊那個小姑娘,應該好套話一點,要想個辦法將人支開才行。
李純和沈老夫人說了會兒後,這才發現屋內氣氛有些怪異。
而這怪異的源頭正是身邊這個男人。
有他在屋內,眾人就無法放鬆,他們放鬆不了,氣氛隻會越來越尷尬。
李純在心裡幽幽的歎了口氣,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讓他跟著,搞得她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跟蕭景南搭話。
跟沈老夫人又聊了幾句,隻好起身告辭。
出了院子,李純的肩膀就垮了下來,語氣幽怨的說道。
“她們怎麼那麼怕你啊!都不敢說話。”
蕭景辰拍掉落在李純肩頭的雪花,淡聲解釋,“她們眼中的我,是個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人。”
李純側眸,一臉認真的說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她們是不了解你才會有那樣的想法。”
蕭景辰對上李純澄亮的眼眸,看到了她眸底的心疼之色,微微勾唇,“本王不在意彆人的眼光,更不會在乎他們的想法。”
可李純還是心疼蕭景辰,主動握住他的大掌,他的手很暖,但掌心卻很粗糙。
他還隻有十二歲時,就已經在戰場與敵人廝殺,後又經曆無數大小戰役,斬殺無數敵寇,才有了戰神之名,坐在如今這個位置上。
這其中經曆的艱辛,外人根本不得而知,也無法想象。
她們記不得他的付出,隻記住了他的殘暴。
可如果沒有他的鐵血手段,如何震懾敵人,讓敵寇不敢來犯。
幸好百姓還記得他的好,不然李純真會覺得心寒。
兩人並肩離開,朝院外方向走去,但在半路上,蒼羽就突然上前稟報。
“主子,李姑娘,屬下剛剛攔住一個想接近主子和李姑娘的姨娘,她說她是來替府中一位庶出姑娘求醫的,想求李姑娘救命。”
“屬下已經派人核實,那和姨媽沒有說慌,府中的確有一個病重的庶出姑娘。”
李純抿了抿唇,既然已經求上門來,就無法坐視不管。
“說說查到的情況。”
蒼羽點頭,說出調查結果。
“攔路的姨娘是沈家二房的人,姓葉,葉姨娘育有一女,名叫沈青青。”
“沈青青是在一年前突然腹瀉不止,隻當是普通腹瀉來醫治,後又吃了半個月的藥都沒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自她病後,府中也請了很多大夫來給她醫治,也吃了無數的藥,卻始終不見好轉。”
“沈二爺一開始還關心這個女兒,但是時間一長,也逐漸失去了耐心,很少去過問,大有任其自生自滅的念頭。”
“但沈青青是葉姨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做不到沈二爺那般心狠,想儘一切辦法為她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