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北荒婢女會突然發難,原本喧鬨的花園也瞬間安靜下來,紛紛看向李純和端木雅。
李純並未露出驚慌的表情,雲淡風輕的站在那兒,對周遭的注視更是熟若無睹,毫不在意。
至於端木雅,則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故意為難李純。
因為端木雅剛才並未讓在場任何一人行大禮,現在卻獨獨要求李純,這不是故意為難是什麼?
徐夫人剛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猜測端木雅來宴會的目的,這會兒倒是明白過來,敢情是衝李純來的。
也不知道李純什麼時候得罪了她。
有心想替李純說話吧,可為難她的又是北荒高高在上的公主,根本不會給自己麵子,隻得示意下人去搬救兵。
北荒婢女見李純未動,再次大聲嗬斥。
“大膽!一個小小臣女竟敢蔑視我家公主!蔑視公主就是在蔑視在北荒,此事一定要讓南周王給個說法,治你死罪!”
婢女話音一落,場中眾多女眷的臉色皆變,都為李純捏了一把汗。
鐘夫人和海夫人的臉色微微一沉,就算端木雅是北荒公主,她也不該來找李純的麻煩。
李純不僅是尚書之女,更是欽定的辰王妃。
輕賤她,也是在打辰王的臉。
李純不清楚端木雅的敵意從何而來,但她從不是軟柿子,更不會任人拿捏。
“想讓我行大禮也不是不行,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端木公主。”
端木雅輕笑了一聲,眼裡全是蔑視,“你想問什麼?”
“敢問公主,此地是何處?”
端木雅不明所以,“南周臣子府上。”
李純又問,“那公主和我朝聖上相比,誰更尊貴?”
端木雅微微皺眉,不知道李純在賣什麼關子。
“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當然是南周王更尊貴。”
李純笑了笑,“既然我連聖上都不用跪,為何要跪你?難道是端木公主覺得自己比我朝聖上更尊貴,如果真是如此,那端木公主剛才說那番話不就是違心之言了?”
“放肆!”
端木雅怒嗬了一聲,臉上儘是冷意。
“一個小小的朝臣之女,有何資格能得到南周王的赦免!這要在北荒,定要將你拉下去仗斃!”
海夫人上前福了福身,為李純作證。
“端木公主有所不知,聖上免了純姑娘禮節一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鐘夫人也應了一聲,“端木公主如果不信,可以隨便找人打聽,亦或是找聖上證實。”
端木雅見海夫人和鐘夫人都說的言之鑿鑿,再看眾人的反應,便知道她們所言應該是真的。
李純真的得了南周王的赦令,可她憑什麼有此優待?
難道是因為蕭景辰?
不管原因是什麼,她現在都不能以此為借口去為難李純。
李純見端木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頓時心情大好。
“如果端木公主沒有其他事兒,那臣女就先退下了。”
端木雅找不到理由將人留下,隻能看著她離開。